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溫禾安臉上這東西不是妖卷土重來,畢竟他們認識都不止十天了,也沒有被傳染,吞噬的跡象。他在腦海中搜羅了一圈,正襟危坐,去請示陸嶼然:「公子,若要弄清楚二少主臉上的疤,得和族中聯繫。可昔日帝主下令研究妖族的醫書,留存數據都被嚴格管控著,屬下沒有權限翻閱。」
他緊張地等著陸嶼然的回答。
「說是我讓查的。」陸嶼然掀了下眼,面色淡然:「最近溺海不太平,族中也會得到消息。」
未雨綢繆。
也說得過去。
他看著羅青山,威壓感極重,下死了封口令:「出了這扇門,妖化的事,一個字都不准對
外說。」
就知道是這樣。
羅青山心中六神無主,他很想跟商淮商量一下這件事,可看這意思,商淮也不能知道。
他要獨自忍受這種煎熬。
一心只想悶在藥罐子裡的羅青山頭皮都麻了。
王庭酒樓,江無雙正在書房裡靜心,練字。他天生劍骨,身上的殺意也重,但跟溫流光那種過了火,收不住的相比,算是收放自如,此時姿態放鬆,下筆時瞧不見一點浮躁之氣。
跟蘿州城兵荒馬亂的其他大小家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從侍推門進來稟報:「少主,陰官家那位來了。」
「哦?」江無雙凝著紙上未乾的字跡,撂筆,抬眼,似有似無地點了下頭,道:「算算時間,那邊也該發作了。請貴客進來吧。」
從侍頷首,片刻後,領著一身黑衣,戴斗笠的人進來。
他抓著頭上的斗笠,取了下來,露出一張眼睛底下掛著兩團陰鬱烏青的臉,五官都攏在陰影中,儼然是肅竹。
「我不能再幫你了。」肅竹直接朝他擺手,開口第一句就是這個,話說得很沒人情,可動作間很是熟稔,「以後要下海要幹什麼都別喊我,我不是沒跟你講過凌枝的脾氣,她不喜歡任何陰官插手任何家族的事。」
江無雙聽得好笑,慢悠悠看他的臉色,嘖了聲,又將才倒好的茶遞給他,說:「究竟出了什麼事啊,這麼興師動眾。我們在無歸可是一無所獲還被妖群亂抓。」
「公事不行,私事呢,也沒商量?」
他開玩笑地搖頭,道:「我們認識都多少年了?三十年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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