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安很珍惜他。
她希望彼此的愛能夠給對方錦上添花,而不是真到絕境之中,自己命數到頭,留給陸嶼然的,是讓他這輩子都無法重新直起腰的無盡謾罵詆毀,百年付出付諸流水,無人問津。
無法接受。
這兩個月,她不想承認自己和陸嶼然的關係。
……
溫禾安離開酒樓,去見了蕭粟,審這樣的侍從,她有無數種方法。半個時辰後,撬出了一些話,四五十年前,江無雙幾次派人去天都,找為天都溫家診治疾病的醫師,為此他們花了大價錢買通了人,找醫師畫了幾張畫像,畫的是小姑娘。
這件事直到前些年醫師陸續去世,這才作罷。
江無雙在確定。
會持續確定一件事,是因為這件事存在著出錯的可能。
兜兜轉轉,事情回到了溫禾安最關注的一點:究竟是什麼時候,王庭下了這個手。
小姑娘——是小時候。
也只會是小時候。
溫禾安決定先等凌枝那邊的消息。
縱使今日是風雲會召開之日,下面熱鬧朝天已經開始了比試,但凌枝也沒太給王庭面子,她身邊站著的陰官無聲朝看台之上的家族頷首,而後給上了一塊水晶石。
陰官家在九州地位太特殊了,沒人想惹他們,都會給足尊重和禮遇。
幾位世家代表紛紛對視後不約而同點開了水晶石,視線立馬定住了,臉色齊齊大變。凌枝好整以暇,瞅什麼熱鬧一樣瞅他們,她選了妖眼漲潮時的一段畫面,畫面上是凝成實形的妖物,漆黑的龐然大物有山一般的軀體,渾身上下分不清五官,數不盡的觸手狂舞,眼睛是人的眼睛,長了無數隻。
在某一瞬,這些眼睛同時睜開,透過水晶石朝外怒目相視。
這對凌枝是小菜一碟,但對壓根沒見過溺海海底模樣的井底之蛙們來說,足夠唬人了。
這不,看了的人無不變了顏色,還有當即低聲抽冷氣的。
溫流光看不得這等丑東西,覺得髒眼睛,將水晶石往桌邊一丟,闔眼聽下文。
陸嶼然跟這些東西打了不少交道了,現在不知道怎麼,看了幾眼,也突然伸手拂開。
有人耐不住問:「陰官家家主,這是何意。」
「一個月前各家齊至歸墟,下無歸以後,陰官家下了封鎖令,那時諸位不明其意,今天我可以告訴諸位,溺海出了點狀況,裡面的妖氣很不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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