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忘記這種疼痛,這是困擾了她一生的恐懼。
手指還在細細抖著,她深吸一口氣,掀開面具一角,精準摸到左臉那塊肌膚,沒有,沒有出現裂痕,證明情況還算穩定,可頭上……那又是什麼。
溫禾安不得不想到羅青山的那句話。
當身上出現兩道妖化症狀,就是妖血即將失控的徵兆,無藥可醫。
溫禾安摁著額心一側疼痛的地方,照這個對稱度,會是什麼。她覺得荒誕,渾身都痛,分不清究竟是傷口痛,頭痛,還是五臟六腑的擠壓痛,想,難不成是什麼妖物耳朵麼。
要如何遮呢,
總得遮一段時間,她還有事沒安排好,還有那麼多人沒殺。
……
凌枝沒多久就回來了,還順帶拎來了個熟人。
熟人是幕一,他如今見到溫禾安的心情,已經不能用肅然起敬來形容了,那可是三位聖者同時出手,沒死不說,居然還能站著!
但他這次來是為正事,急事。
雲封之濱現在所有的巫山勢力都歸溫禾安管,溫禾安沒事有事反正都不會用他們,但有任何變動都得和她說,這是規矩。
還有就是,他要找凌枝讓行個方便。
商淮已經跟凌枝發過消息了,但這個時間點,這兩位都沒看四方鏡。
真是要命了。
頭頂疼痛最劇烈時,溫禾安臉色慘白,實在忍不住偏頭吐出一捧鮮血,她擺了下手,用手巾慢慢擦拭,示意不用管她,接著說。
幕一頭皮一麻,在凌枝冷酷不善的視線中開口吐露前因後果:「公子這次去蘿州城,帶了族中三位長老,十餘名外執長老和執事,人數不算很多,但怎麼都夠了。誰知就這次不同尋常,傳承開啟,需要同行隊伍中的大半人結陣護法,其中包括兩位排名最前的長老。」
等於說他們現在能出手的人並不多。
這事實在也打了巫山一個猝不及防。
從來沒有誰進傳承需要這種陣容的護法。
當初溫禾安等人進去,外面可沒一個人守著。
「公子進傳承當日,就清理了所有守在傳承附近的盯梢探子,雲封之濱這邊也沒有異常。可林十鳶突然給出消息,說有兩輛雲車從雲封之濱出來,半途在江州停了一會,找珍寶閣補充了海量靈石,雲車分別隸屬於天都和王庭,目的地在蘿州,最多再有一天半就能抵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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