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拖太久的。
陸嶼然手指冷得動作比平時慢一拍,轉開靈戒,裡面什麼也沒有,唯有兩封信。
信上有名字,第一封就是給他的,第二封是給凌枝的。
他捏著那封信,捏得手背青筋直跳,指骨泛白,最終垂下眼睫,沒有揭開。
瞞著妖血惡化的事死不鬆口,默默接受一切,用仇敵的鮮血來祭奠自己的死亡。
而這薄而輕的幾張紙,她就拿這些東西,來充作他們故事的全部,最後的訣別?
滔天的驚懼與怒火灌入血液中。
想也別想。
這種結局,他一個字也不會認。
此時商淮的四方鏡瘋狂亮起來,他看了眼,飛快說:「李逾找我們,問二少主在哪,看樣子是也知道了什麼。」
陸嶼然冷聲:「告訴他。」
七個時辰前,江無雙被江雲升帶著回了渝州。
渝州離永州不遠,但因城中山多,路窄,土壤堅硬,是不折不扣的「窮鄉僻壤」,誰也不要,處於無主的狀態。
得知他受傷,王庭的人都趕到了這裡。
「鎮噩」讓他受了不輕的傷,連連吐血,暈了一段時間。
江雲升守在他床前,將這邊情況告訴了族裡,自己則在屋中踱步,愁眉不展。
江無雙醒來後第一時間重重捏緊了床沿,江雲升走過去,坐下來,望著這一幕勸慰:「醫師來過了,傷口處理好了,接下來一段時日,務必好生靜養。你覺得如何,好些了沒。」
江無雙猛的抬頭,神情中夾著巨大的仇恨悲慟,再是迷惘,他呼吸急促起伏,發出粗重的喘息,死死抓住江無雙的手,一開口,發現聲音啞得跟幾天沒有沾過水一樣:「叔父。」
「……我自己的身體,難道還會察覺不到嗎。」
他改而捂住胸口,那裡有一根骨頭斷裂了卻沒有處理,那是自出生就伴隨著他的「劍骨」,是他無雙的信念,這事令他難以接受:「叔父,陸嶼然能控制第八感的範圍和力度了,他可以對人使用了。可是怎麼會,他、」
江無雙咬牙,說不下去了。
「只是初步掌控。」
「初步掌控,便能在我持有生機之箭時,強行碎我劍骨?」江無雙覺得荒謬,看向江雲升,雷霆大怒:「都說我四人稱雄,可他的第八感現在擺脫桎梏,無所忌憚,還有個溫禾安走靈道,修十二神錄,帝主對巫山可真是不遺餘力。擁有此等助力,還有我和溫流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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