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發【那個】情熱影響,即便發【那個】情熱短暫消失,阮玉京的手腳仍然使不上力氣,坐起躺下他需要耗盡全身力氣,走路更是吃力。
但是宮明決知道他不願意被人攙扶,他的自尊心不允許,所有只是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以備他不慎跌倒能夠及時攙住,沒有走過去。
阮玉京卻留意到了他手上的動作一般,也可能在衛生間的時候,他就聽見宮明決跟人打電話,停下來問他:「在點夜宵?」
宮明決點點頭,「嗯。」
阮玉京:「可以幫我也點一份嗎?」
「要口味清淡一點的。」不等宮明決開口,他補充道:「謝謝。」
宮明決看著他走到床邊,重新拿起話筒,朝值班護士轉述完阮玉京的要求,宮明決走回床邊,見阮玉京不打算重新躺下,他拿兩個枕頭墊在他腰後,在他對面坐下來。
他看向阮玉京,阮玉京卻沒有看他,低著頭不知在研究自己的指紋,還是研究被子的紋理。
宮明決覺得自己該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或許不開口更加好一些。
阮玉京開始前哭了一場,過程中哭得更凶,好像要將過去二十多年積攢起來的眼淚一次全部流完一般。
發【那個】情熱雖然會影響人的頭腦,讓人意志力變得薄弱,但沒那麼厲害,不會讓人失憶。
阮玉京就算一開始沒想起那些,現在也該回想起來了,他或許正尷尬著,比起應付宮明決的攀談,他或許更加願意一個人默默消化那些。
宮明決於是轉頭看向窗外,在能夠聽得見兩個人呼吸聲的那片靜默里,透過窗簾的縫隙,看窗外的那片夜景。
一片空白的時間總是難熬,多絢爛的夜景都沒有辦法與之相互抵消,所幸護士口中的馬上並不是寬泛的套辭,他們面對面坐著等了不到十五分鐘,送餐的工作人員敲響他們的房門。
宮明決晚飯沒吃,此時早餓得不行,阮玉京都三天沒好好吃飯了,飢餓程度只會比他更高一級。走過去打開門,讓工作人員把夜宵送進房間,兩個人面對面吃起夜宵來。
所有飯菜都吃完,時間來到深夜的十二點。宮明決去衛生間漱過口,回來走到病床邊。阮玉京已經躺下了,但是側躺著。
他那裡似乎還是不舒服,碰到都會難以忍受。
宮明決想了想,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一管還沒開封的藥膏,對阮玉京說:「再上點藥吧,不然夜裡你可能會受不了。」
阮玉京回過頭看了他一眼,但是什麼都沒說,然後在宮明決的注視下,他默默解開褲子的抽繩,把寬大的病號褲褪到膝彎,背對著宮明決躺好。
跟上次一樣,幾乎宮明決的手指剛剛觸碰到他,他抓著床單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