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深朝人擺了擺手，在人轉身時又突然開了口：“海棠。”
“你今年是多少年歲?”
顧海棠乖巧的回答：“虛歲十一了。”
“好，去吧。”
雖然心中疑惑吳羽深為何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是看著時間快要遲了，顧海棠沒有多問，匆匆就跑了進去。
看著小姑娘有些清瘦的背影，吳羽深口中喃喃：“十一歲，還有四五年......”
在那個年代，女子十五六歲就會談婚論嫁。
昏暗的地牢中，閃爍著忽明忽暗的拙火。
燭光偶爾大些時，便能讓人看到石牆上的斑駁血跡。
“江大人，江大人，我當真是不知曉的，我不過是奉命做事......”
牢房內，一男子跪趴在地上，朝著面前站立的少年求饒，顫抖的聲音和身形不難看出他的害怕。
然而面前的少年只是這麼站著，冷冷的眼神打在這人身上。
“還有一人呢?”江文開口問道。
地上的男人磕了個頭：“我不知道啊大人!那，那孫子丟下我自己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男人正是喊叫著解釋，突然下巴一出現一片涼意，讓他瞬時間出了一身冷汗。
是刀尖。
“放心。”江文長劍挑起男人的下巴冷笑道：“我一定讓你同他相見。”
“在事情辦完之前，你都不會死的。”
男人瞳孔放大，想要磕頭，但是卻又顧忌著抵著自己下巴的刀尖不敢亂動：“多，多謝江大人!”
說罷，江文收了劍就離開了牢房。
心中不禁替這人感到僥倖。
站在他面前的，還好不是真的江大人，不然，這男人就算不缺胳膊斷腿，也會是其他更慘烈的模樣。
“江少爺。”獄卒彎著腰同走出來的江文打招呼：“可要用些東西在那人身上?”
這牢房中的器具，一樣更比一樣血腥，不知沾了多了的鮮血，現如今已經連本來的顏色都有些看不清了。
江文搖了搖頭：“不必，飯按時，讓他好好活著。”
在江亦宸沒有來親自看一下這二人之前，江文不會獨自決定這二人的生死。
若是旁人便罷了，但是這兩人......正是將顧滿秀賣到紅樓的男人，江亦宸應當是不會讓人就這麼輕易死掉。
那未免太便宜了二人。
從牢房中出來，江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
那地方的血腥味，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這是京城最嚴的牢房，也是......不受朝廷所管控的牢房。
建造這牢房的人，至今江文也只是知曉一個稱號，不知其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