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語氣當中卻有一絲絲威嚴與急切,而這些情緒被田歸道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使得田歸道心裡頓時便有了注意。
一絲絲欣喜悄悄的在心裡升起面上也邁動了腳步向著城牆而去。
沒走幾步也就走到了城牆前,頭微微一垂向下看去手微微拱起,口裡恭敬道:「微臣見過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廢話我有何吩咐?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又何必明知故問李顯心裡腹誹著面上卻絲毫不顯,不僅如此還笑著有禮道:「田將軍不必多禮,這深夜驚動田將軍是本宮的不是。
只是如今母親臥床不起身邊奸人當道,本宮與將士們想進宮剷除奸人,還母親一個清靜還請田將軍打開城門讓本宮與將士們進宮剷除奸逆。
不知田將軍可否行此方便?」說著說著李顯便詢問了起來,但語氣當中還是如剛剛一樣帶著威嚴與緊張。
眼睛更是直直的看著田歸到似乎等著田歸道的回答,又似乎要把田歸道看穿似的。
而李顯的神情動作田歸道看在眼裡,聽入耳中,可不知是心裡已經有所打算,還是怎麼著反正沒有半絲緊張與害怕只是抬起了頭手依舊拱著,恭敬客氣的道:「太子殿下要進宮面見陛下,微臣按理來說應該立即為太子殿下打開城門。
可太子殿下今日帶了這麼多將士與同僚要入宮且此時又是深夜怕是有所不妥,微臣事先並沒有接到任何人的命令,故此不敢擅自打開城門。
當然太子殿下是儲君也是未來的天子,太子殿下的命令微臣理該尊從才是且微臣不遵從也無用。」田歸道說著說著語氣貌似就有一些失落了,同時眼睛也不由得掃了掃那些將士與百官似乎他真的對這個架勢無可奈何有所畏懼似的。
但似乎終究是似乎罷了,實則他只是在為接下來自己要說的做一些鋪墊罷了。
沒有一會兒他便收回了眼神語氣一變道「只是事情是否真的如太子殿下所說的那般微臣雖愚鈍,可心裡還是有個大致的。
當然微臣知道如今大局已定,自己人微言輕什麼也改變不了,也不想改變。
只是微臣這人素來胸無大志,只想帶著自己手下之人平安度日,並不想捲入那些事事非非當中。」
聽話聽音李顯和張柬之等人無一人是愚鈍的,聽到這話心裡又怎會沒有猜測。
心裡都不禁思索起來少了這一支軍隊對自己將要做的大事可會有影響,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如剛剛一樣一言不發的等著眼睛向上看去。
唯有李顯明知故問道:「田將軍的心情,本宮完全理解也很敬佩田將軍為手下之人而考慮。
只是田將軍想如何是好,不妨直言。」
這太子殿下可真有意思,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夠清楚了,他非得揣著明白裝糊塗,非得讓自己把話說盡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