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褚申宇拉著她,苦心婆媽地勸說:“你幹嘛跟自己過意不去?我覺得你現在正好,抱起來跟軟綿糰子似的,特別舒服。”
“不吃飯治標不治本,別肉沒掉下來,將自己餓壞了。”
“還有啊,哪裡跟自己打賭的?”
朱芸瞪了他一眼,女人愛美的天性是不畏懼飢餓與寒冷,“要想美,得對自己狠,下不去手掉不了肉!”
說完,她捂著腰去屋裡換了個寬鬆點的衣服,拿出筆和紙將口號寫得大大地,掐腰指揮著男人挨個貼在冰箱門上、餐廳的牆上、客廳電視機上、衣櫥上、臥室天花板上。
但凡顯眼的地方都有,一句比一句狠。
褚申宇勸了好幾句,非但沒勸住,反而讓她減肥大業又開疆拓土了。
“豬與人的區別在於,豬有膘,註定要被宰了上桌!你要站好隊!”
“雞吃糧下蛋,你能下蛋嗎?”
“鳥能飛消耗熱量大,你是鳥人,吃那麼多……”
“人要有追求,嘴上貪好,是最低級的趣味……”
“想要美,就要少吃飯多喝水,擺脫肚腩大象腿……”
“放下筷子,立地成人……”
褚申宇出門打飯,就要經過一個個血淋淋猙獰的口號,打飯回來又要面對著一圈口號吃,邊吃邊不由地各種對號入座,這種體驗真酸爽!
朱芸說要減肥,還真不碰葷腥和主食,只吃青菜抱著粥喝。
任由褚申宇如何引誘,她都跟入定僧般,不為所動面無表情地吃齋。
晚上她就啃了一個蘋果,吃了一層煎餅,喝了一包奶。
褚申宇無奈得緊,關燈摟著人睡覺,不滿地說:“我大魚大肉地吃,你就吃點青菜喝粥。你不心疼自己,我還心疼呢!”
“瞧瞧,都將咱家大白兔給餓瘦了。”
朱芸低呼出聲,“真得?”
她怎麼忘了這茬,有些人體質就是這樣,減肥先縮胸。
這可是她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呢。
“當然是真得,你有我清楚?”褚申宇見她有了反應,一本正經義正辭嚴堅定不移地說道。
“好吧好吧,從明天開始我正常吃飯,大不了少吃點肉和主食,不這麼激進了,多運動下。”朱芸妥協地窩在他懷裡。
減肥被人管著是幸福又墮落吶。
她最不愛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