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芸正撲簌哭著哀悼自己上一世無疾而終的愛情和婚姻,剩下的話沒聽進去,門外又進了人,那背光頎長挺拔的身影,跟她家的小鮮肉一樣。
她哭得更傷心了,就閉著眼跟小獸是的掉眼淚,眼梢、鼻尖泛著紅暈,嘴巴微微癟著,要多可憐就多可憐,委屈地恨不能將臉皺巴到一起,跟旁邊剛出生的奶娃一樣,掛著老相。
“怎麼了這事?”那人突然幾步走進來,將人小心翼翼地撈起來,也不顧旁人在,捏著她下巴焦急地問道。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肚子疼嗎?頭暈想吐?”
熟悉的聲音像是天籟,朱芸傻愣愣地睜開眼,見到他還沒反應過來,突然吹了個鼻涕泡。
褚申宇焦急緊張了大半天,這會兒真是被她逗得哭笑不得。
也不嫌棄她,用手帕給她擦了眼淚和鼻涕,將人摟入懷裡安撫著。
老太太撇撇嘴,嘟囔句小狐狸精,塞給自家兒子暖壺,打發人出去了。
“你去哪裡了?”朱芸一陣慶幸,賴在他懷裡委屈巴拉地問。
她身體一向很健康,更何況她還有這力大無窮的技能,哪怕自己不喜運動,也不該被一個孕婦撞一下就暈倒。
所以她看著陌生的環境,聽著老太太尖酸的話,瞧瞧沒人看管的孩子,再來個熱情的男人,真以為自己接了個苦哈哈娘道文的劇本呢。
很多劇本開場都是這樣的。
沒成想鬧了個好大的烏龍!
“我想著你快醒來,就去打飯了,”他安撫著她,“剛剛怎麼了?”
話是這麼問著,他眸子冷冽地瞥向老太太。
後者連連擺手,“我,我就說我兒媳婦跟你先後出去,其他一句沒說。誰知道你家小媳婦醋勁這麼大,還哭上了……”
朱芸撇撇嘴,這會兒情緒已經穩定下來,“我就做了個噩夢。對了,我怎麼在這裡?發生什麼了?”
褚申宇將人從懷裡撈出來,沒好氣地說:“能怎麼回事,還不是謀個粗心大意的准媽媽什麼都不懂,明明有了孩子,還傻呵呵當自己胖了,大張旗鼓地鬧著減肥,將自己餓暈過去!”
朱芸眨巴下眼睛,覺得自己哪個字都能聽懂,為什麼組合起來如此難理解?
“我就少吃了幾口飯,怎麼就餓暈過去了?”她弱弱地辯解。
“已經差不多三個月了,正是孩子需要營養的份,你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哪能抗餓?還有些貧血,得多吃點動物肝臟、木耳、瘦肉!不能再任性了。”褚申宇邊說著,邊給她調整好姿勢,從床頭柜上遞給她一缸子放了倆白煮蛋的紅糖小米粥。
“你多少先吃點東西墊墊,”他哄著人說,“我跟咱媽打電話了,一聽說你暈倒住院了,她就立馬請了幾天假要過來給你補補身體。”
朱芸一張嘴,就被他餵了一勺子溫熱香甜糯軟的米粥,幾勺粥下肚,胃和肚子都得到了安撫,舒坦地不再找存在感。
邊吃著,她邊消化著信息,等吃完後才猛地瞪大眼睛,不置信地覆上肚子。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