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向來軟軟糯糯,又帶著股說不上來的嬌氣,跟沖人撒嬌般,很容易讓單身小伙子們上頭。
男同志雖然得到拒絕,還是滿是期盼地問道:“宋若芸同志,為什麼呢?這個音樂會實屬難得,屆時還有一些舞蹈大家上台表演,很多文工團的女同志都想要入場券呢。”
夏昭芸微微嘆口氣,“可是我有對象了呀,肯定不能跟陌生男人出去。”
那男同志是她的愛慕者之一,還從沒如此近地接近過她,發現其本人比他想像中還具有殺傷力,根本不願意錯失機會。
他側頭見小夥伴們給他加油鼓勁,忍不住開口說:“宋若芸同志,你,你不是跟你對象分了嗎?”
“去看音樂會不代表什麼的,如果,如果你覺得不合適,那這兩張音樂票你都拿著,跟你好朋友去看也行。”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票,在四周人羨慕嫉妒恨中,推到了夏昭芸身前。
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會無緣無故送女人東西,大都抱著溫水煮青蛙的套路,又或者堅信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一步步做套將人給圈住!
不說其他的,只一個流言蜚語的推波助瀾,倆人之間的障礙不再是事。
夏昭芸淡淡地說,“我是跟童元彬分了,但是我要為霍天顥守節!”
原本就豎著耳聽八卦而屏息的前後左右幾個桌上的人們,以及那些男人們都愣住了。
那男同志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漲紅著臉:“宋若芸同志,你不願意跟我去直說,扯出霍同志做什麼?”
前面桌上的一個女同志也氣得站起身,將空的搪瓷缸使勁地砸了下桌子。
那缸子碰撞桌面的聲音尖銳又突如其然,很快引得不少人的注意,你扯我、我拉你,一個眼神、一個努嘴,不過幾秒鐘,整個食堂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中。
滿意自己製造出來的陣勢,她才大聲怒道:“宋若芸你忒不要臉了,我哥都壯烈犧牲了,你提他做什麼?你這種水性楊花、四處勾搭男人的女人,不配提他!”
賀青冉趕忙跑回來,怎麼一回頭的工夫,自家妮子又攤上事了?
“你說誰呢?我家芸芸長得好看,招惹蚊蠅亂飛,是她的錯嗎?”
“倒是你霍思童,自己搶男人還好意思說別人!拉著你哥的大旗,你很高人一等嗎?”
霍思童氣得不行,“賀青冉,怎麼哪都有你的事?我跟人談對象和你有關係嗎?”
“現在說的是她宋若芸,我哥都在烈士林園裡躺著了,她還臉大地拿著我哥拒絕人,這是對英雄的不尊重,必須要拉出去批!”
眾人也都是掛上憤恨的神情,齊齊瞪著夏昭芸,紛紛討伐著她,漸漸地他們都支持,拉她出去好好教育、深刻批評一番,守護住英雄霍天顥的好名聲。
“宋若芸,你品行太壞了,怎麼能拿著霍同志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