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宿舍,眾人不由地互視一眼,關上門後開始四處巡查。
“你們說小夏老師會不會太過謹慎了?咱們團里真有人為了比賽名額,走歪門邪道?她們實力比咱們強悍,往後機會多得是,幹嘛要當壞人呢?難道她們良心不會不安?”有人小聲地問道,可她檢查自己物品的動作絲毫不含糊。
“小心駛得萬年船,不過三天的時間,咱們照做就是了。”姚雲英是偵探上身,恨不能拿著放大鏡地毯式地搜索。
突然有個人低呼一聲,眾人看過去,王惠文從自己的拖鞋中掏出兩顆生了鏽的大頭釘!
她的拖鞋是編制樣式的,與別人的拖鞋不同,腳趾頭處是半包鏤空的,精緻好看帶著民族風情,平時不跳舞的時候她就喜歡穿上。
若是以往,她不會注意到收放到床下的拖鞋,被人動了手腳,回宿舍她肯定立馬換上,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誰能控制住力道?
她的腳自然要被兩顆大頭釘劃傷,並且還會十分嚴重。
舞者的腳有多重要,尤其是她的出場是一連串的旋轉。
宿舍陷入了死寂,“也不知道從哪裡扣來生鏽的大頭釘,這玩意扎進肉里,不得發炎生膿?”姚雲英狠狠地咬牙。
“不止,”趙思恩冷沉著臉,“我一個親戚家的鄰居,就因為晚上用生鏽的指甲刀剪腳趾甲,結果黑燈瞎火看不清楚,剪了個血口,第二天人就沒了。”
“送去屍檢,醫生說是得了破傷風,就是因為那把生鏽的指甲刀!”
“如果放釘子的人知道破傷風的危害,那其用心也太險惡了,這就是謀殺……”
眾人有些恐慌:“那怎麼辦,要不要我們報警?”
彭淑蘭看向王惠文,“惠文,你覺得呢?”
王惠文緊抿著唇,“報警能抓到真兇的概率多大?”
趙思恩嘆口氣:“誰也不能保證,如果有切實的證據,那人很容易被揪出來,要是那人足夠小心,恐怕這事有得拖。”
“可這樣下來,是不是打草驚蛇,還影響了我們的演出?”王惠文蹙著眉頭,“不如,我們跟小夏老師說得,來個將計就計!”
眾人看過來,她輕笑道:“我就裝作受傷好了,這幾天要當瘸子,還得堅持訓練,讓大傢伙跟著著急上火,趁了那人的心。”
“再說我並沒有受傷,提前就發現了大頭釘,到時候抓到那人,如何定罪?我覺得還是咱們堅持到演出,然後跟隨小夏同志前往市里參加演出,拿出最好的狀態來,這才是最好的回敬!”
眾人連連點頭,姚雲英笑著說:“那可不,那人都動了歪心思謀殺人,可見這兩場演出對她有多重要了。我們不給她機會,殺人誅心也不過這樣了。”
“不過,最近咱們更要小心再小心,別被人尋到可乘之機。”
“但是咱眼下也要將事情給鬧大,相信有人會急著跳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