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笑著將人給讓進來,往門外探探頭,見沒人才鬆口氣又把門從裡面栓上了。
村長拿著個旱菸,披著襯褂往外走,見到那矮胖的男人,哎呦一聲,“老張,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有啥事讓小年輕的給我捎個話,我去你那裡說。”
磚廠的名聲早就傳開了,因著裡面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壯小伙,關係脈絡在本地又發達,誰也不敢招惹。
加上他們伸手的對象,是些不明情況湊上去被宰,勢單力薄又忍氣吞聲的人。
眾人內心戒備著,卻沒有誰為這些懦弱的受害者伸張正義。
漠視、怕惹麻煩上身,並不代表他們喜歡周圍的人,與磚廠的領導和員工走得近!
老張大大咧咧地坐在已經開始擺飯的桌前,挑眉道:“老哥咱們喝兩盅?”
村長眉頭一蹙點點頭,吩咐兒媳婦再炒兩個菜。
“把你那個知青女婿一起喊來,陪咱們爺倆喝兩杯。”老張拿出一包煙,拍在桌子上笑著又道。
村長的視線從煙上划過,這是他之前送過去的好煙,是准女婿從京都托人捎帶,專門孝敬給自己的。
他低頭往旱菸里添菸絲,吩咐一個半大的孫子請人來吃飯。
這老張也不開口了,摸起筷子慢悠悠地吃菜。
等江子實趕來,老張笑道:“嘖嘖,果然是從大城市來的同志,這氣派就跟咱們山溝溝里的不一樣。”
“心眼多得跟煤球一樣,耍得咱團團轉!”
江子實一愣,看向村長,後者搖搖頭。
“小江,這是磚廠的張廠長,”村長只開口簡單介紹下。
老張擺擺手,“我一個大字都不認識的鄉下漢,可當不起江知青一句廠長。”
江子實笑著說:“哪能吶,我一瞧張廠長就是個敞快人,不然您也不能將磚廠辦起來,給咱們公社創收吶。”
“許多社員因為您,家裡也都用上紅磚碧瓦,過上城裡人的小日子了。”
“您的貢獻是板上釘釘的,誰瞧不見,您就甭在小輩面前謙虛了。”
“倒是小輩白讀一肚子的書,卻一點實事都沒做,下鄉後不還是跟大傢伙一起拿起鋤頭種地?”
“書里有句話叫做百無一用是書生,說的就是我們。”
說到這裡,他給老張倒了杯酒,自己罰了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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