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封信的性質就不一樣了,那是因為妒忌、貪婪之下的誹謗、捏造。既然你被尋出來了,那咱們就走正規程序吧。”
那人眼睛睜大,顯然是理解了正規程序是什麼意思。
他想起來在招考比賽那天的事情,就是因為有個跟池芸兒在一起下鄉的男知青,心存妒忌在廁所外來了一段相聲,想要藉助別人之口,將她的名聲給敗壞殆盡。
結果那人將自己給送入局子,要吃兩年辛苦飯!
“你,你這麼做不會太過分嗎?我,我在信里也沒說什麼呀。”那人頭皮發麻,忍不住急切地為自己辯解道。
他好不容易從鄉下掙脫出來,憑藉著自己的真才實學,獲得了工作崗位。從地獄到天堂的距離也不過如此了。
可是人的欲望太不知道滿足,他覺得一個女同志憑什麼能夠對他們頤指氣使?
別人怎麼吹噓她的話,都入不了他的耳朵。
他只是知道,池芸兒長得特別好看,是副院長的獨女,曾經跟著江家弟弟下鄉,又隨著江家哥哥返城結婚。
這樣一個不檢點的女人,憑什麼能統領大家,又有什麼本事呢?
肯定是她身後站著高人,將她捧上了這個位置。
他十分不甘心,覺得自己樣樣都出類拔萃,只是投胎沒有選對時間和地點,不然這般風光的人是他!
可是,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
如今他要為自己的壑欲難填而買單……
“以華哥,嫂子,你們先回家吧。兄弟將他送到局子,說明情況,絕對能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往後開口下筆前,多想想後果!”
一個青年笑著說。
身旁的趙金明也點頭,“池芸兒,你跟你家男人快回家吧。這裡有我看著。”
江以華笑著拍拍他們的肩膀,“這周末來家裡一起吃飯!”
池芸兒也笑著彎著眉眼,“在我們家院子裡吃燒烤!”
都是一起長大玩鬧的夥伴,他們不是第一次去小兩口家裡了,自從嘗過池芸兒的手藝,他們就時不時要來蹭飯吃。
平時他們做事也格外殷勤!
忙了一天了,池芸兒上車沒多久,就倚靠在車背上睡熟了。
江以華給她披上衣服後,將車速降下來,跟烏龜似的一點點地行進著。
這個點整個城市都陷入一片漆色,濃稠又帶著入秋的涼意,蟲鳴都染上漫不經心,一下接著一下跟催眠曲似的,將人很快拉入沉睡中。
將車停下來,江以華等了好大一會兒,才躡手躡腳地跟抱孩子似的,將人輕輕地抗在肩膀上。
池芸兒期間就眯了下眼睛,被他吻了下額頭,輕聲安撫一番,又任性地被瞌睡蟲給攻占。
一夜無眠,她舒坦地伸展著四肢,濃密而卷翹的眸子這才顫抖幾下,慵懶地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