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想,這天下美人可任你挑選,又何必執著於臣?」
「陛下也知道,臣府中家眷頗多,一時想讓臣全部放手,恐怕很難......」
池煙寒的雙眸此刻恍若一片幽深的寒潭,深不見底。
他微微向前俯身,強勢的將青年鎖在自己的懷裡。
池煙寒極輕的嘆了口氣,喉間泄出的是掙扎亦是痛苦,他抬手捂住了青年想要繼續吐露傷人話語的嘴唇。
「你別這樣說,你不懂......」
不懂我有多麼的想不管不顧的將你鎖在我的身邊,哪兒也不能去,誰也不能傷害你,每日每夜只能看著我一個人。
可我不能這樣做,你是我尊敬深愛的夫子,我怎麼能這樣做?
片刻後,他放開了雲青洲,整個人似乎也冷靜了些許。
「我會等你。」
池煙寒望著青年近乎淡漠的雙眸,心底划過一絲悲傷,而後便轉過了身,隨即飛身跳下了屋頂。
雲青洲則是坐在原地任由男人隱隱約約顫抖的背影消失在了眼前。
他就這樣待在了屋頂上,整整一夜也沒有去到阿元的房間休息。
......
第二日清晨,烈陽從東邊升起,夜間的霜寒在此刻消失殆盡。
雲青洲坐在屋頂,垂眸看著早早從客棧之中出來尋找他的池煙寒。
片刻後,他從屋頂上跳了下去,落在池煙寒的面前。
池煙寒見到他,眸色一喜,隨之而來的便是滿臉的焦急:
「我好害怕。」害怕你又突然消失不見。
話音落下,池煙寒仿佛又意識到了什麼,唇角漸漸勾起一抹受寵若驚的笑容。
「昨夜你沒有去......」
是因為我嗎?
這句話,池煙寒不敢問,他只是緊緊的擁住青年,仿佛要將對方揉進骨血里。
雲青洲或許察覺到了池煙寒的想法,他拍了拍池煙寒厚實的背,輕輕的『嗯』了一聲。
池煙寒很是高興,連忙牽著青年的手坐到了早早等候在客棧門口的馬車之中。
與此同時,客棧二樓的窗邊站著一道粉色的人影,他面容生得楚楚可憐,卻是一副戲謔的神情。
「真有意思,池煙寒是什麼時候與國師大人變得如此親密的呢?」
阿元此刻的模樣儼然不像是一個聽從於命令的暗衛,更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
......
馬車內,池煙寒的目光如春水般溫柔,飽含深情地凝視著雲青洲。
他的眼神中不自覺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眷戀和傾慕,仿佛對方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