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悅山一邊抵禦沈連跟楚易瀾的探究,一邊給自己洗腦,撐到酒宴結束,已經後背一層薄汗。
真累啊,這種感覺對馮悅山來說太陌生了,可陌生中,又充斥著一股從未品嘗過的甘露,有些澀,後味還帶點甜。
陳木是搭沈連的車來的,他不想麻煩別人,就想著自己回去。
「沒那麼費勁。」馮悅山站在台階上單手插兜,先跟楚易瀾二人說「你們走」,然後看向陳木:「我送你。」
莫名的危機感漫上心頭,陳木不是怕馮悅山,更不是厭惡,相反,他心中十分感激,可就是在馮悅山靠上來時下意識瑟縮膽怯。
「不不不。」陳木順著滑坡後退,正好一輛計程車行駛而來,頂上的「空車」二字簡直救了陳木一條命,他順手攔下,一邊同眾人說著話,一邊反手精確拉住車門,最後一聲「再見」匆匆落下,人已經俯身鑽了進去。
下一秒計程車揚長而去。
馮悅山:「……」
沈連都看笑了:「不是馮少,您是背著我做什麼了嗎?怎麼陳木看你跟看鬼一樣。」
馮悅山嘴角抽.搐:「我長得嚇人唄。」
馮悅山也很鬱悶,陳木有多節儉他是見識過的,現在倒好,為了跑快點,計程車都捨得了。
馮悅山想起自家老爹說過的話,「你天天這麼玩,得嚇跑多少人?別最後一輩子打光棍!」
對此馮悅山不屑一顧,談不到就聯姻,世家之間最不缺的就是繼承人,怕什麼?
「在想什麼?」楚易瀾的聲音猝不及防響在耳畔。
馮悅山本能:「在反思。」
楚易瀾劍眉輕挑,覺得這三個字可以單獨挑出來用以驅邪,「你犯什麼病?」
馮悅山頓時筋疲力盡,朝楚易瀾有氣無力揮揮手:「算了我的哥,我回家了。」
楚易瀾一直目送著馮悅山離開。
沈連靠近,楚易瀾抓住他的手,輕輕揉搓手背:「你怎麼看?」
「露的太少,沒瞧出來。」沈連實話實說,「但遲早的,馮悅山可藏不了太久。」
楚易瀾深以為然。
沈連回到家,這次沒偷懶幾天,就接到了趙文書趙導的電話。
兩人在《烈火》中的合作非常愉快,還給林賦推上了「最佳男演員」的位置,加上星開的投資,趙文書如今對沈連不止另眼相看那麼簡單,他在山區拍攝的時候就察覺到了,沈連的後台不是一般的硬,加上自身實力,起飛就是時間問題。
趙文書電話里說手頭磨出了一個本子,架空朝代,群像演繹,幾位主演不分高低,但番位上可以給沈連掛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