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眯了眯眼睛想要辨認。
「醒了?」
這聲音,略微有些熟悉,又一時間記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給她腳鬆綁。」
時染視線模糊間見到有黑子男人走至身前,然後一抹鋥亮的刀光划過眼底,時染頓時瞳仁一縮。
幾秒後時染才意識到自己雙腳現在被鬆開了桎梏,但雙手依然被反綁在身後。
她是從盥洗台被他的人擄來的。
眼前視線逐漸清晰,時染認出眼前拄著拐杖的中年男人:「嚴老?」
輕到幾乎沒什麼聲響的兩個字,微冷的晨風一吹就散。
男人並未回頭,只道:「能站起來嗎?」
看似關心,語氣卻是無情到毫無波瀾。
時染動了動雙腿嘗試站起來,步子仍有些顫巍不穩,她站在一個露天陽台上,此刻靠著牆壁才勉強站穩。
蒼白的唇色顯得整個人愈發無力,渙散的眼底有著不加掩飾的仇恨,手腕下意識在麻繩里反抗。
「路嚴哲,你綁架我到底是有什麼目的?是非要把慕家最後一個人害死嗎?」
從稱謂落地那刻,一直望著外風景泰然自若的男人拄著拐杖轉了身,眼神落在時染身上,開口的語氣依然聽不出喜怒:「十幾年沒人這麼喊過我了,太久了,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經姓路,不過……」嚴哲字裡行間頓了頓,陡然在下一秒眼底迸發出陰狠,「我不喜歡這個姓,你最好別這麼喊我。」
嚴哲話音落地,時染已經被身旁大步上前的黑衣保鏢壓住了肩膀和雙手帶到了嚴哲跟前,下一秒,後腿彎猛然一痛,時染被迫跪在了沙礫感極重的地面。
跪的還是滅家仇人。
一雙細眉擰成一團,她忍痛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保鏢壓制住了肩膀無法站立。
屈辱又無力。
憤怒與仇恨在一瞬間被點燃。
時染冷笑:「我時染跪天跪地跪父母跪院長,你不配。拋開你那滔天的權勢,你什麼都不是。哪怕在湖城權勢滔天,你也是個爛人!」
嚴哲沒有絲毫被激怒的跡象,只是站在原地雙手支著拐杖,俯瞰著人流車往,恢復了平素的喜怒不形於色:「從這裡望下去,是湖城大學的籃球場,我和你母親就是在這裡認識的。」
第423章 你眼底的倔強和她一模一樣
時染眉心皺得更緊。
她開腔:「我沒興趣聽!」
他為什麼覺得她會聽仇人追憶對自己母親的愛而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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