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疏都有些喘不過氣來了。
她摸索著這人是誰來著。
就聽頭頂上方傳來了一道清脆冰冷的聲音。
「別動,讓我抱會兒。」
江疏:「……」
這聲音……不就是盛澤那個討厭鬼的嗎?
不過,他是怎麼知道她的住處的?
他們也只是見了僅僅不到三面,說了又不到五十句話,怎麼這個盛澤搞得很像他們是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朋友呢。
他這是什麼癖好。
他今天看上去心情好像很不好,如果江疏和盛澤硬著來,百分之百最後的結果會很糟糕,而且以江疏這幾天對盛澤的了解來看,他指定會鬧出么蛾子。
於是,江疏也沒推搡盛澤,就讓他抱一會兒好了。
反正等會兒是要洗澡的。
盛澤抱夠了江疏,真就鬆開了。
他臉上有傷痕,幾處破裂了,還在流血。
其中右臉夾的傷口最為明顯,像水果刀劃得。
而且江疏看著好像很疼的樣子,然而盛澤卻沒有一點反應。
江疏想問一下盛澤的情況,可是他們現在的關係對於江疏來說,就跟陌生人一樣。
這關心的話只能咽進肚子裡。
江疏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從包里掏出鑰匙,要開門回家。
忽然盛澤有氣無力的開了口:「你是很討厭我嗎?」
「……」
江疏很想說是,但又怕盛澤打她。
於是只能昧著良心說假話了。
「也沒有。」江疏冷冷說。
盛澤冷笑:「連句假惺惺地關心話都沒有,哪怕是個陌生人,我想你都會上去安慰幾句。」
「……」
聞言,江疏愣了下來。
其實盛澤說的沒錯。
江疏是很善良。
她誰都能關心,就只有盛澤,她不能關心也不敢關心。
「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無所謂。」江疏的語氣很冷淡。
這時,房間的門也被打開了。
江疏回頭看了眼盛澤,「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江疏就進了房間。
她坐在沙發上,怎麼也不能安靜下來。
心裡有些不安。
剛才盛澤的情緒和別人截然不同。
如果是平常她說了那句話,盛澤肯定會找她麻煩,而且嘴裡全都是驚人的國粹。
可是今天全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