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毛茸茸突然湊了上來，還用毛爪子勾住梁昔歸的褲腿，在上面蹭啊蹭。
梁昔歸不為所動，火光在指間忽明忽暗地閃爍，而他整個人都掩入黑暗之中。
熄滅菸頭後，梁昔歸靜靜站著，等身上的味道全都消散後才走向客廳。
小狗很聰明地沒有再跟上去，梁昔歸關上燈後回到臥室，潭星還保持著他走前的姿勢沒有變，單薄的一團縮在那裡。
梁昔歸放輕步子走過去，等他躺下後潭星很自然地湊近，梁昔歸把那個礙事的抱枕拿開，又把自己的手臂塞回去給人抱著。
「下雨了？」潭星嘟囔著問道。
梁昔歸把潭星身上的被子又攏緊了些，淡淡開口道：「小狗鼻子。」
潭星有點不服氣地皺起鼻子，梁昔歸又拍拍人的屁股，「繼續睡吧。」
外面的雨勢愈發的大，雨滴落下的白噪音讓人昏昏欲睡。
潭星再醒來時，屋內只剩他一人，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他猜想梁昔歸大概是出門晨跑了。
又原地發了幾秒呆後，潭星下床開始日常進行洗漱，在病房裡住久後，再看公寓就感覺寬敞得很。
收拾完走出臥室，客廳的地上擺了一堆紙袋，看著很是壯觀。
梁昔歸也正好晨跑完回來，和一臉懵逼的潭星對視上，他看了眼地上的那些衣服，說：「等會兒會有人來整理，過來吃飯。」
聽到不用自己動手的潭星自然一萬個樂意，屁顛屁顛的跟著梁昔歸走到餐廳。
「你先吃，我去換個衣服。」
潭星點點頭，宋姨笑著從烤箱裡拿出剛出爐的麵包，切好片後端到餐桌上。
「小先生，桌子上有草莓和奶油蘑菇醬，一個甜口一個咸口，抹在麵包上很好吃的。」
潭星左手拿著一片麵包，右手握著湯匙挖了一點草莓醬，均勻地抹在上面。
他沒忍住好奇地低頭嗅了嗅，一股香甜的味道鑽進鼻子裡。
梁昔歸換了身家居服走過來，潭星正大快朵頤地吃著早餐，看到梁昔歸過來，潭星很積極地和他分享今日的早餐心得。
「梁先生，這個奶油蘑菇醬很好吃。」
「好。」
「草莓的也很好。」
「嗯，知道了。」
梁昔歸低頭看著兩個碟子裡的果醬，中間歪歪扭扭的好像被人刻意畫了分界線，這種幼稚的行為只會是出自潭星之手。
潭星捧著杯子在喝豆漿，甜絲絲的紅棗味道是他的最愛，他一邊喝一邊觀察著梁昔歸的表情，自己可給他留了一半，這很公平。
梁昔歸沒有任何表示，他也不會和潭星講這兩種果醬在冰箱裡還有很多，不然依這人的胃口怕是要吃到消化不良。
「梁先生，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