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終於跑出了赤化山, 跑入了一個隱世的小山村, 舟翊打開隨身攜帶的地圖看了看,還好,路線沒跑偏。
這個小山村的每戶人家都在家門口的樹上掛了紅藍色的布條,布條打成結綁在一起,有的樹上很多,有的樹上只有零星的幾根。
舟翊和侍衛下馬步行, 找了一戶人家塞了銀子過去,舟翊道:「老人家, 能否借宿?」
老婦人看了眼舟翊手心裡捧著的銀子, 又看了看他和侍衛的傷, 說了一種舟翊聽不懂的語言,接著她拿走了那錠銀子。
老婦人朝屋裡走去, 見身後的三人還未動便沖他們招了招手, 舟翊他們這才看懂意思, 跟了過去。
老婦人家的房子是建成閣樓式的,地上那一層底下鋪了許多木樁, 下面是鏤空的, 上面是木做的地板, 是客廳,再往上的二樓才是睡覺的地方。
老婦人帶著他們去了客廳, 從旁邊的小房間裡拿出來一些瓶瓶罐罐,她打開其中一個陶罐指著侍衛背後的傷口說了幾句話。
舟翊在猜她的意思:「是藥對嗎, 塗傷口的。」舟翊還對著侍衛的傷口拿藥比劃了幾下。
老婦人點了點頭,又給他們拿出一些乾淨的布條,這回她只說了幾個詞,知道舟翊他們聽不懂估計也懶得多說,用布條比劃著名去包傷口,意思是拿這個裹住傷口。
舟翊點點頭:「知道了。」
趙逸徽忽然用一種舟翊聽不懂的語言和老婦人說話,兩人看起來像是順利溝通了幾句。
接著老婦人笑了笑,用手給趙逸徽比劃了幾下,舟翊看那動作像是吃飯的意思。
接著,老婦人繼續和趙逸徽說了幾句便離開了。
趙逸徽對舟翊道:「他們這裡是山槐族人的聚集地,說的是山槐方言,老婦說去給我們做飯,我們給的錢多,可以住下,但是你們受傷了,他們有習俗,不讓流血的客人睡床,會惹來晦氣。」
「不睡床睡哪兒?」舟翊問。
趙逸徽指了指外面:「方才她說她兒子搭建了一樹屋,沒有床,正好你們可以住。」
「她還說,良驥傷得重,可能挺不過今晚,他們這裡的巫師要明日一早才能趕回來,巫師就是大夫的意思。」
舟翊朝良驥看去,他現在面色有些蒼白,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的。
良驥垂首對趙逸徽道:「屬下若是死了,主子把屬下隨便扔了就行。」
趙逸徽拿著藥走到侍衛身後,「坐下,我來弄。」
「主子,這不可!」侍衛側身躲開,一臉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