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忙攔住他,道:「不行,你挑的太重了,要不分一半給我,要不,你今天少挑一些,明天再跑一趟。」
張鳴曦卻不願意他多挑,笑道:「沒事,我挑的動,就今天一起挑去吧,免得明天還要再跑一趟。」
白竹皺眉望著他,拉著他的扁擔,只不說話,既不答應也不反對。
張鳴曦見他不說話,望了一眼,見他皺眉,搖頭笑道:「好好,聽你的,今天少挑些,我明天再跑一趟。」
白竹聞言,微微一笑,鬆開了手。
宴宴坐在一邊撫掌大樂,笑道:「好,好!哥,你居然肯聽小哥的話,太好了。哼,看你以後再欺負我,我讓小哥收拾你!」
張鳴曦一聽,瞪了他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慢慢走到他身邊,突然快如閃電地伸手往他鼻子上按去。
宴宴還在咧嘴大笑,哪裡會注意到張鳴曦會偷襲?
這一下躲無可躲,鼻子被他按個正著,他一邊伸手去打張鳴曦的手,一邊瓮聲瓮氣地喊道:「小哥,快,救命!」
白竹見他高挺的鼻尖被按扁,一張臉顯得滑稽可笑,實在忍不住好笑,站在一邊笑起來。
宴宴見他不來幫忙,反倒站在那裡笑,使勁拉著張鳴曦的手,生氣地道:「哼,討厭,你們兩個都討厭。」
白竹見他生氣了,忙笑著上來推開張鳴曦,小聲道:「行了,看,宴宴生氣了!」
張鳴曦這才笑嘻嘻地放開手,宴宴氣鼓鼓地坐著,用手揉著鼻子,嘴巴撅得老高。
白竹有點心疼,想了想,走到他身邊,蹲下來,把手搭在他膝蓋上,抬頭望著他,輕聲哄他道:「宴宴,你想吃什麼?我帶回來給你吃。」
宴宴對他剛才隔岸觀火很有意見,白了他一眼,氣哼哼地「哼」了一聲,不理他。
白竹見他發小孩子脾氣,偷偷笑了一下,繼續抿唇微笑著哄道:「要不要帶一碗羊雜湯給你?還是要吃饅頭,還是要吃油餅?」
他去鎮上只吃過這三樣東西,其他的東西見都沒見過,自然說不出名字來。
宴宴聽到油餅,有所鬆動,又覺得就這樣被哄好,太沒面子,狠狠地瞪了白竹一眼,噘著嘴,依然不說話。
張鳴曦見白竹哄不好他,走過去,笑道:「好了,不生氣了。我拿個竹筒去,買一竹筒糯米酒給你,好不好?」
糯米酒名字帶酒,但其實不是酒,是一種飲品。
它是用糯米煮熟了發酵而成,酸酸甜甜的,略帶一點酒的香味,沒有酒精度,非常美味可口。
就是價格貴,要三文錢一筒,他們平時是捨不得買來喝的,畢竟不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