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一聽要給他買糯米酒,眼睛亮了一下,還想繼續生氣,奈何抵擋不住糯米酒的誘惑。
宴宴偷偷咽了一下口水,噘著嘴,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哼哼唧唧地道:「哼,光是糯米酒可哄不好我,還要兩個油餅!」
白竹一下子笑出了聲,張鳴曦也笑道:「宴宴生氣,沒有糯米酒是哄不好的。如果不行,再加上兩個油餅!」
宴宴被他取笑,臉紅紅的,跺腳道:「討厭,如果沒有糯米酒和油餅,看我理不理你!」
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生氣地道:「有點哥樣吧!動不動就按我鼻子,你是不是嫉妒我鼻子比你的長得高,比你的好看啊?」
他越說越氣,就要跳起來去打他哥。
張鳴曦忙挑起膽子,一溜煙跑了。
白竹見終於哄好了他,也笑嘻嘻的挑起擔子道:「在家好好歇著,我帶糯米酒和油餅給你吃。」
宴宴這才滿意了,噘著嘴笑了。
倆人挑得不重,一路上沒有歇腳,徑直到了福來酒樓。
高管事見了他們,先問了張鳴曦什麼時候回來的,路上順不順利,接著照例要抱怨幾句的,說他們來晚了,鹹菜送少了,不夠用之類的。
張鳴曦也不分辯,笑嘻嘻地把一包茶葉塞到他懷裡,道:「我娘自己做的,只做了這麼多,讓帶給你嘗嘗。」
高管事這才眉開眼笑地道:「哎呀,你娘總是這麼客氣,又讓她費心了。」
張鳴曦這才笑著解釋道:「前幾天農忙,又是借別人家的牛犁田,要按別人的時間來,所以今天才送鹹菜來,沒有誤事吧!」
高管事笑嘻嘻地道:「不誤事,不誤事!才晚了一天,問題不大,再晚一天,我就真的要追上你家去了。你是不知道啊,也別嫌我囉嗦,每到送鹹菜的日子,不見你們來,掌柜的總嘮叨我,我也怕誤事啊!」
張鳴曦笑道:「那不會,我有數。」
張鳴曦交了鹹菜,接過銅錢,笑嘻嘻地跟高管事告別,準備回家。
這次高管事態度好的很,送到後廚外,一再叮囑儘快把剩下的送來,才揮手道別。
張鳴曦見白竹挑著空桶站在樹蔭下,看他和高管事寒暄,一張小黑臉紅撲撲的,熱得滿頭大汗,正用草帽往臉上扇風。
張鳴曦見白竹還穿著三月份做的那套粗布衣服,皺眉道:「這粗布衣服厚得很,現在這種天氣穿著熱死人,為什麼不穿我帶回來的細布做的那套衣服?細布薄軟,穿的涼快,正適合這種天氣穿。」
白竹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輕聲解釋道:「那衣服是新的。再說了,細布貴,穿著幹活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