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維想著自己一個漢子,和人家夫郎靠的太近不好,把手裡的草丟進背簍,站起來,後退一步,手插褲兜里,躊躇著不說話。
這裡是村人出村進村的必經之路,路上不時有人經過。倆人光明磊落,白竹倒是不怕人說,只怕張鳴曦故意找茬,鬧脾氣讓自己哄他,自己又得腰疼。
白竹不想和他多待,笑道:「你既然找這裡來了,一定是有事情,說吧,什麼事?」
李立維咬著下嘴唇,俊臉通紅,扭捏著,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
白竹蹲下去背背簍,笑道:「沒事我走了哈。」
「小哥,別走!」李立維急了,上前一步,拉著白竹的背簍,不讓他走。
白竹放下背簍,轉過身,倆人隔著背簍站著,道:「說吧,什麼事?」
李立維咬牙,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掏出一個嶄新的銀手鐲,太陽底下反射著耀眼的銀光,遞給白竹道:「小哥,這是我在州府買的手鐲,你幫我給宴宴好不好?」
白竹心一跳,皺眉道:「不好吧,你怎麼不自己給他?」
「我給了,他不要。也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宴宴現在都不願意理我。」李立維委屈得差點紅了眼睛。
白竹暗暗點頭:宴宴不是垃圾桶,不會回收垃圾。
以宴宴的心高氣傲,寧可自己難受,也不會去問李立維和張紅玉之間的事情。
白竹嘆了口氣:「你把鐲子收起來,我有話問你。」
李立維嗯了一聲,把鐲子塞進褲兜,眼巴巴地望著白竹道:「好,你問。」
「你不是和張紅玉相好嗎?怎麼分手了?」
「什麼?誰說我和她相好?我什麼時候和她相好了?」李立維差點跳了起來,眼睛一瞪,紅通通的好像要吃人。
白竹見過張鳴曦更凶的樣子,現在見李立維氣得跳腳,並不害怕,心裡還隱隱有些高興:看他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應該是自己誤會了。
「你不要忙著辯解,我不會無中生有亂說。你和張紅玉在這裡約會,我跟宴宴親眼看見了,還看見你們倆人摟摟抱抱的!」白竹不和他繞彎子,直來直去,想到宴宴後來很是痛苦了一段時間,語氣自然不會好。
李立維一下子想起那次和張紅玉在這裡攤牌的事。
那天李立維告訴張紅玉,自己不喜歡她,讓她不要來糾纏自己。
張紅玉不甘心,在這拉拉扯扯的,還拉他的手去按她的胸,搞得他自我厭棄,很久都不敢來見宴宴。
原來宴宴看見了!
李立維一顆心沉到水底,哇涼哇涼的!
難怪以前和自己有說有笑的宴宴,現在一看見自己就板著個小臉,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
找誰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