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嘻嘻哈哈的鬧成一團,哥沒哥樣,弟沒弟樣,比一個娘生的親兄弟還親,燕子羨慕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一家人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整個村子都靜悄悄的。
張鳴曦今天吃了苦,白竹少不了要好好慰勞他一番。
張鳴曦自恃勞苦功高,大尾巴狼似的躺在床上,提出許多要求。
一忽兒朝東,一忽兒朝西,一下子在上,一下子在下,自己藉口累了,不想出力,把白竹指揮得團團轉。
白竹紅著臉,忍辱負重,乖乖聽他指揮,在被窩裡鑽進鑽出,爬上爬下,總算把張鳴曦伺候得滿意了。
張鳴曦爽翻了,哼哼唧唧地不折騰了,才摟著白竹舒舒服服地準備睡覺。
白竹被他折騰得比炒一天菜還累,癱在他懷裡正要朦朧睡去,突然想到白露,一下子清醒過來,忙睜開眼睛,把白露的事和張鳴曦說了。
張鳴曦閉著眼睛沒動靜,白竹推他,急道:「你有沒有在聽啊?」
張鳴曦唔了一聲,親了親白竹額頭的孕痣,聲音無比冷靜:「聽著呢!你做得對,白露已經走投無路了,你責無旁貸,必須管他。他還是個孩子,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再不管他,他該怎麼辦?」
「放心,明天我問問他的意見,總要給他尋個好出路。以後娶親成家都是我倆的事。白松敢欺負他,我饒不了白松。我剛才在想要怎麼收白松。」
白竹一愣,在他看來,留下白露,以後和白松永不來往就行了。
至於收拾什麼的,他壓根沒想過。
可能從小受他們的欺負,潛意識裡就不想見他們,一輩子不見面就是最好的結果。
但張鳴曦不這麼想,他做事穩妥周到。白大毛父子一丘之貉,都是爛人,和他們打交道就得不留後路,否則後患無窮。
再者,他一聽見白露受欺負,就想到白竹在白家受的折磨,就好像看見白竹受欺負,火氣一陣陣往頭上涌,壓都壓不住。
白露不能白受欺負,得討回公道!
白竹猶豫了一下才道:「算了吧,明天就過年了,何必為了那個壞人搞壞自己的心情!」
「不能算!也不會搞壞我們的心情,只會搞壞他們的心情!你別管,交給我,明天我帶著白露去一趟,必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
張鳴曦困意襲來,話都說得含糊了。
白竹還要再勸,張鳴曦緊緊摟著他,笑道:「你傻啊?白露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跑來,算怎麼回事?白露日子難過,白松不聞不問,做個縮頭烏龜了事。以後白露日子過好了,白松那不要臉的,准要來擺著大哥的譜,扯東扯西的問他要錢。白露受他那麼多罪,豈能等著他來吸血?我明天帶他去找村長,和白松分家,一刀兩斷,他別想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