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會下不去手。
他冷冷的盯著蘇淮安,後者的表情痛苦,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澤祀吐了口氣,還是鬆了手。
蘇淮安摔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但很快他就爬到了澤祀面前:「主……主人……求您……」
澤祀轉頭看著水中,時珩想要上岸,但水裡被他掀起了巨浪,時珩連水面都出不了,已經憋的滿臉通紅。
「主人……放了他……求您……」
澤祀閉了閉眼,將水上的浪消了。
時珩掙扎著爬上岸,在水裡掙扎的時間幾乎耗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他喘息了一陣,才慌忙找淮安。
但岸邊已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
澤祀拽著蘇淮安的頭髮將他摔進了馬車裡。
千羽跪在一旁不敢說話。
他是真沒想到平時看上起這麼聽話乖巧的蘇淮安竟然會跑。
就在一天前他還在為自己可能會被尊上拋棄而擔心自己後背上的疤,今天竟然和一個自己剛認識的人一起跑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尊上如此生氣的模樣,印象中尊上總是悲喜從不宣之於面的樣子。
他正想著,尊上卻突然看了他一眼,他慌忙道:「是屬下照顧不周,請尊上懲罰。」
澤祀並沒有處罰他的意思,冷冷的道:「守著外面。」
「是。」
澤祀進去後,千羽才鬆了口氣。
但不過片刻,他就感覺到了馬車上的動靜。
尊上甚至忘了下阻隔咒,他能清晰的聽到裡面布料撕扯,還有蘇淮安沙啞的聲音。
「主人……求您……不要……唔!主人……不要……」
千羽簡直不敢想現在的尊上有多恐怖,偏偏不多時,時珩那個罪魁禍首闖了進來。
此時馬車裡已沒了聲響,但馬車上的動靜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的。
時珩震驚的看著那輛馬車,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
千羽看到他也是震驚,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
兩人就以這種震驚的表情站在了原地。
片刻後,時珩忽然走向了馬車。
千羽抽刀指向了他:「既然還活著,應該感到慶幸,何必還要過來自尋死路。」
時珩的模樣顯得有些恍惚:「他們,在做什麼?」
「這不是很明顯嗎?你也是男人,會猜不到?」
時珩幾乎不敢看那輛馬車:「但他們都是男人。」
千羽已經不想再和他廢話了:「如果你有點眼力見,就該立馬滾。」
「他跟我說了他不想跟著那個人,一定也不想這樣。他……」
「即使他不願意,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們不過是剛認識的人而已。」
時珩默然,是啊,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千羽接下來的話,一字一句都敲在他的心上:「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張帶他走,也不會讓他淪落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