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珩見他半天沒動,問道:「怎麼了?」
蘇淮安將河燈遞給時珩:「我沒有願望。」
時珩沒有接過來:「怎麼可能會有人沒點想做的事,或者想要的東西。即使是早點還清欠下那個人的東西,恢復自由自身也算。」
「自由?」
他的手指輕碾著河燈的葉片,離開了澤祀又如何,他還能去哪?
他根本就無處可去。
「餵?小美人?」
蘇淮安微微揚了下頭:「嗯?」
「我突然想起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叫什麼?告訴我,總不能以後都叫你小美人吧?」
「名字?」
「嗯。」
「我叫……」
「淮安。」
這並不是蘇淮安的聲音,而是另一個,從河岸邊緩緩走下石階的人。
那是,澤祀。
第十章 淮安,好玩嗎
蘇淮安身體一緊,手裡的河燈隨之落在了地上。
澤祀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臉上微微帶著笑,但那個笑卻寒氣逼人:「淮安,好玩嗎?」
「主……人……」
時珩攔在了蘇淮安身前:「是我帶他出來的,有什麼事沖我來!」
澤祀冷笑一聲:「你私自帶走淮安,你以為我會放過你。」
他陰恨的樣子莫名的讓時珩覺得害怕。
「喂!你別過來!你要幹嘛?」
眼看著澤祀越走越近,時珩幾乎退無可退了,他還不忘安慰蘇淮安:「淮安,別怕,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蘇淮安按下了他的手臂:「不用了,時珩。今天謝謝你。我要回去了。」
「淮安?」
蘇淮安繞開時珩,走到了澤祀面前:「淮安擅自離開,該罰。但此事與時珩無關,可否請主人放他一馬。」
澤祀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放他一馬?」
他一把掐住蘇淮安的脖子提了起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和我談條件!」
時珩慌了,抽刀砍了過去。
澤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滾!」
話音剛落,時珩就被一陣風捲入了水中。
蘇淮安的氣幾乎喘不過來:「求主人……饒他……呃……」
澤祀的手指陡然用力:「都這樣了,還在為他求情?」
「主……呃……求您……」
澤祀的眼眸微闔。
不如殺了。
一個男寵而已,還是個養不熟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