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院的路上,千羽終是忍不住,問道:「溫公子,你昨天一整天都在院子裡嗎?」
溫醇聞言笑了一下:「當然,不然我能去哪?我對這裡還有這裡的人都不熟悉。」
千羽聞言也只是勉強一笑,他不希望蘇淮安有事,卻也不希望那個設計將蘇淮安引入後山的人,真的是溫醇。
......
「淮安,信上說千羽過去的時候火勢很大。要造成那樣的火勢,並不容易。以你的覺察力,即使受傷,也斷然不會忽略掉那麼大的動靜。
但你卻仍放任火勢起來了,為什麼?」
大殿上,澤祀垂眸看著蘇淮安。
蘇淮安心頭一顫,該來的還是來了,他強裝鎮定地道:「淮安昨日受傷,很早就休息了。」
澤祀的眼神未動,直直地盯著他:「淮安,你在說謊。」
蘇淮安的手指不由得握緊了衣角,果然不可能瞞住他。
雙兒見此慌忙道:「蘇公子昨晚睡得早,奴婢親眼所見。」
澤祀冷眼看了過去:「我問過你嗎?」
雙兒被他看得毛骨悚然,不自覺地跪了下來:「奴婢不該多言。」
澤祀不再看她,對蘇淮安道:「淮安,我的耐心有限。」
蘇淮安咬了咬牙,艱難地道:「淮安......昨晚......」
該怎麼辦,若承認自己昨晚準備逃走,澤祀會如何懲罰他?會不會如他之前所說的,將他做成人彘關在地牢。
即使不做得這麼絕,他也定然不會再允許自己出去了。
但若不說實話,他又該怎麼解釋?
他的額上不自覺地冒出冷汗:「淮安......昨晚......」
澤祀起身,緩緩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揚起了頭:「你在害怕,為什麼害怕?」
「淮安,沒有......」
「淮安,你知道,我厭惡謊言,但你今天,已經對我說了太多謊話了。」
澤祀的手指下移,玩味地撫摸著他的脖子:「淮安,我不會容忍你太多次。我最後問一次,昨晚,你去了哪裡?」
蘇淮安的身體緊繃:「我......」
「尊上,人到了。」
千羽的話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澤祀暫時放下了蘇淮安,轉頭看了過去。
蘇淮安如蒙大赦,暗暗鬆了口氣。
溫醇站在門口,有些緊張地看著屋子裡的人:「尊上,您找我。」
澤祀看著他道:「我需要確定一些事情。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