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北外已停了一輛獸車,依遠正吩咐著將檮杌和混沌的手下綁起來,眼見著蘇淮安要走,正要阻攔,卻反被鑒遠攔住。
她有些疑惑地道:「怎麼回事?」
鑒永便在一旁給她解釋。
蘇淮安沒理會他們剛準備上去,卻聽女魃道:「我還有些其他的事情要辦,晚點再回去。」
蘇淮安不放心看了眼鑒永他們:「那我也先不回去,我在這陪你。」
女魃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放心,我沒事的。封印赤北的反噬幾乎全是澤祀擔了,我沒怎麼受影響。而且,你說得那麼絕,他們也不敢怎麼樣的。」
女魃見他還在猶豫,便催促道:「你快些送他回去治療。我只比你們晚回去一點,很快就能追上你們。」
蘇淮安也擔心著澤祀的傷,只得道:「我先走了,你一定要快些回來。」
「好。」
蘇淮安這才扶著澤祀上車。
獸車剛起程,蘇淮安便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
眼睛還未完全適應陽光,就剛剛照了一下,現在就感覺好疼。
澤祀連忙湊了過去:「淮安,是不是很疼。我幫你上藥。」
但蘇淮安偏開了他的手,不光如此,還往旁邊挪了一下,不與他在一起。
澤祀的手懸在半空,愣了片刻才緩緩放下。
「淮安。是我不對,我不該騙你。」
蘇淮安就悶悶地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澤祀愈發著急,剛想說話,卻先泛起了一陣咳嗽。
蘇淮安急了,忙在旁邊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端過來給他,伸手輕拍著他的背。
澤祀沒有接,只看著他:「淮安。是......咳咳咳......是我的錯,是我不對......咳咳咳咳咳咳......不要不理我......」
「別說話,把水喝了。」他焦急地看著外面,「怎麼還沒到!還有多久!」
澤祀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淮安,沒......沒事......沒事。」
「你總這樣!總這樣!你為什麼要一直騙我!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眼眶泛紅,忍不住哭了起來,最後變成了嚎啕大哭。
澤祀慌忙抱住了他:「淮安。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蘇淮安泣不成聲,他又氣惱又委屈,卻又心疼。
心裡難受,不知道該怎麼辦。
澤祀的眼眶也有些泛紅,知道他現在聽不進去話,就只抱著他,一直到他的情緒穩定一點,慢慢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