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蓁一臉歉疚之色:「可能是他們沒掛穩,倒是教你受累了。」
夏安安:「風箏已經染上墨了,還要拿回去給五哥兒嗎?」
白蓁蓁說:「直接扔了吧!我還急著走,就不陪你多說了!你幫我把那邊弄乾淨,就回去吧!」
說著,她就進裡屋去了。
菟絲沉著臉跟夏安安說:「你趕緊把墨水弄乾淨!必須要擦得一塵不染!那牆邊幾可是非常貴重的紫檀木!染了色,把你賣了也賠不起!」
說著,她氣沖沖地斜了夏安安一眼,說了句:「真是晦氣!」然後跟了進去。
夏安安愣愣看著菟絲的背影,有點反應過來了。
她過去,拿過那風箏細看。
掛風箏的線……是斷的。
斷口很整齊。
牆邊幾很窄,一般用來放花瓶等裝飾物,重要的東西通常不會往這邊擺放。
她為何把這麼重要的經書放在這兒,還在後面藏一瓶沒有蓋蓋子的墨水?
而且白蓁蓁為何讓她自己去牆上取風箏?這通常是她丫鬟應該做的,畢竟夏安安是個外人。
但夏安安什麼都沒法說,她只能認錯。
……
墨跡本來就很難擦掉。
一旦滲入木料,就更加不可能。
夏安安費了很多功夫,地面、桌面,依然有淡淡的墨痕。
白蓁蓁早帶著人走了,夏安安累出一頭汗,跟她屋裡留守的兩個丫頭說清理得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那兩個丫頭陰陽怪氣地說讓她賠那牆邊幾,夏安安沒回答,轉身走了。
老夫人沒罰她,她們終究只能耍耍嘴皮子,不能拿她怎麼樣。
……
夏安安還是把那風箏帶了回去。
等陸灼回來,夏安安就帶著那風箏去求見他。
她站在門口,問:「五哥兒,我能進來嗎?」
陸灼三兩步走了出來,靠在門框上看著她:「不是說我是流氓嗎?還來找我做什麼?」
「我只是……跟你鬥嘴來著,並不是真說你是流氓。」夏安安說,「在我心裡,你是君子。」
第179章 我從不跟女人交朋友
陸灼挑了挑眉:「君子?」
夏安安點頭:「真君子。」
陸灼:「呵!每當你跟我說好聽的話時,必定有求於我,說吧,幹什麼呢?提一大風箏?」
夏安安:「我是這樣的人嗎?!」
陸灼:「你是。」
「……那我不說了,回去了!」夏安安轉身就走。
走著走著,卻發現風箏被什麼東西掛住了。
回頭一看,陸灼抓住了風箏其中一根尾巴,用危危險險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