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就生不起絲毫的旖旎,只覺等待的過程是如此漫長,宛如公開處刑。
傅凜知潦草看了幾頁,似是察覺到對面的人的坐立不安,掀眸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慢悠悠品鑑:「內容確實是有些無趣了。」
他頓了頓,神色自若地道,「改日朕讓人給皇后送些更好的。」
虞甜:「……」
這就不必了吧?
那豈不是闔宮上下都知道她喜歡看這玩意兒了?
虞甜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一時之間羞憤欲死,想找個洞鑽進去冷靜冷靜。
她這會兒臉頰通紅,眼眸濕潤,沒了往日的從容鎮定,倒是顯出幾分嬌憨可愛來。
傅凜知眼眸深了深,目光無意間落在她腰間的荷包上,頓了頓,眼裡的情緒淡下去:「你這荷包倒是好看,味道也別致。」
虞甜這會兒哪還顧得上什麼荷包,懨懨敷衍了句:「陛下喜歡就好。」
她沒留意到他的神色忽沉下去。
傅凜知驀地抽身,眉眼冷淡:「朕去沐浴。」
輪椅逐漸遠去,虞甜瞧著,後知後覺鬆了口氣。
她盯著落在原地的冊子,臉又是一燙,迅速將贓物胡亂塞進書櫃。
「什麼人嘛,自己私下看這些玩意兒,還好意思唾棄我了?」
不忿地咕噥了句,虞甜聽見叩門的聲音,李有福笑眯眯地站在門口:「奴才帶娘娘去梳洗吧?」
虞甜下意識心想,對方應該沒聽見她剛才的話吧?
李有福的神色瞧不出破綻,虞甜這才漸漸放了心,臉上恢復了鎮定,點點頭。
……
因為來之前已經沐浴過了,虞甜只需要把頭上的裝飾除了。
她坐在梳妝檯前,盯著鏡中的自己,眼神困惑:「怎麼這臉還越來越紅了?」
抬手摸了摸臉頰,滾燙的溫度讓她微微心驚。
不過她沒想太多。
盥洗室的水聲停了下來,緊接著是悉悉索索的動靜。
虞甜努力控制自己的眼神不往那邊看,卻忍不住內心好奇。
傅凜知腿腳不便,這種事做起來肯定也困難,更何況他還不要任何人伺候,連李有福也不許。
那他怎麼從浴桶里出來?
虞甜暗暗撇嘴,這不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麼?
過了一會兒,輪椅碾過地面的聲音才重新響起。
虞甜回過頭去,傅凜知穿著玄色寢衣,頭髮還濕漉漉地披在肩上。
這樣的他沒了往日的鋒利,竟然有幾分病美人的味道,瞧著可憐巴巴的。
許是她注視的時間有點久,病美人看過來,眼神涼涼的。
虞甜一個激靈,站起身來下意識找話:「我,臣妾給陛下擦頭髮吧!」
傅凜知瞧了她一眼,沒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