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不慎打翻了旁邊的酒盞。
麗嬪面色慘白,如墜冰窟。
其餘人則第一時間起身行禮。
「參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
車軲轆碾過青石板,傅凜知的衣袍輕輕掠過,他誰也沒看,目不斜視來到虞甜面前。
見她狀若恭敬垂著頭,實則壓根兒沒看他一眼,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透了幾分嫌棄,他略一扯唇:「還在生朕的氣?」
眾人暗暗吃驚,豎起了耳朵。
虞甜眉心微蹙,抬眼看他。
傅凜知眉眼懶怠,折射在琉璃盞的燈光遙映在他臉上,有一瞬間給人一種溫柔的錯覺。
「不就是來晚了些麼?等久了?」
他遞出一隻手來,伸在虞甜面前。
她愣著沒動,精緻的眉眼難得有些傻氣。
虞甜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
他莫不是聽了麗嬪的話,故意替她出氣?
可暴君會這麼細心麼?
這個想法太荒謬了,但一時之間竟找不到其餘的藉口。
見他眼裡似有幾分不耐,虞甜微一抿唇,緩緩抬起手,擱在他掌心。
他的手有些涼,包裹上來的時候,像握著一塊冷玉。
虞甜的心尖燙了一下,竟有些侷促地別開眼。
「臣妾哪敢生陛下的氣?」
她輕輕哼了一聲,算是給了他台階。
那不自覺透著嬌嗔的語氣,令眾人心緊了一緊,紛紛去看陛下的臉色。
傅凜知垂著眼,似乎是覺得掌心的柔軟有些新奇,好整以暇把玩著她的手指。
他神色透著慵懶,姿態也是漫不經心,瞧不出動怒的模樣,反倒還勾唇笑了下,與以往的冷笑譏笑不同。
這笑,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貴妃愣了愣,看向虞甜的眼神添了幾分複雜。
她入宮多年,從未見過陛下露出這樣的神情。
「嬌氣。」傅凜知淡淡評價,虞甜眼睛一瞪,氣的正要把手抽回來,被他輕輕握緊,掙脫未果,她索性作罷。
傅凜知似乎終於響起還有其他人,紆尊降貴抬了抬眼,眸光定在異常顯眼的麗嬪身上,語氣漫不經心。
「這位是?」
……
眾人有些想笑,麗嬪更是一臉不敢置信,水汪汪的眸委屈地望著他:「陛下,臣妾是麗嬪啊!這封號,還是您親自賜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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