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場有這麼多人,如果單單給他們開後門,難免會惹的一些人心生不滿,到時候場面鬧的更難看。
虞甜理解他們的不易,因此主動開口:「大人放心,配合朝廷調查本就是分內之事,不會讓你們為難的。」
傅凜知估計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沒有開口。
統領多了眼說話的這位女子,心裡多少有了幾分猜測,態度愈發恭敬許多:「多謝貴人體諒。」
沒過一會兒,果然有兩個官兵過來詢問,可能是得了上頭吩咐,也沒敢問太多,態度擺的也很恭敬,走了個流程就讓他們走了。
這一晚上的折騰,眾人從醉仙樓里出來的時候難免有些身心俱疲。
沉默片刻,傅珏和虞瑤率先開口提出辭行。
「今夜時候不早,臣弟就不叨擾陛下了,改日再進宮拜見。」
傅凜知神色淡淡應了,目送二人離去,片刻後,輕輕啟唇:「查查祁王為何出現在醉仙樓,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虞甜有些懵地瞪大了眼睛,很快意識到他不是在跟自己說話,因為風中傳來極輕的一聲應和。
應該是,傳說中的暗衛?
虞甜挑了挑眉,他這麼不避諱她的麼?
調查祁王,難道他懷疑祁王和今晚這件事有關聯?
不過說來也的確巧,今夜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於巧合了,環環相扣,就像是有人精心設計好的一樣。
虞甜皺眉沉思,沒注意到傅凜知已經吩咐驚蟄和小六子帶著傅明禮先回宮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只剩下她和傅凜知。
「在想什麼?」
耳畔傳來傅凜知平淡的嗓音。
虞甜驚覺回過神,舔了舔唇,如實問道:「陛下是懷疑祁王麼?」
所謂後宮不得干政,暴君大概也不喜歡她插手朝廷的事,所以她問的只是今晚死人的事。
傅凜知訝異於她的坦誠,眉梢動了動,眼眸深晦難明,慢條斯理問:「朕不該懷疑麼?」
虞甜想了想,點了點頭:「陛下的疑慮也是在所難免,畢竟今晚的一切都過於巧合了些。」
她沒有下意識維護祁王,這讓傅凜知臉色好看了些,他斂著眸,不知道想到什麼,忽地輕笑一聲:「那朕的皇后你呢?」
「出現在這裡,也是巧合嗎?」不知道是不是被夜風吹的,他的語調透著一股涼意。
虞甜的脊背一下子僵直,不過幾秒,又放鬆下來,她轉過身子,直視傅凜知的眼睛,撇著唇神色受傷:「陛下是在懷疑臣妾麼?」
傅凜知不置可否,漆黑的眼睛平靜注視著她,暗裡涌動著深邃晦暗的情緒。
片刻後,虞甜無奈地彎唇:「陛下懷疑臣妾也是正常的,畢竟就連臣妾也解釋不清為何會這麼巧合地出現在這裡。」
解釋是能解釋的,就是說了可能會死。
她這麼年輕還不想死,能苟還是苟一苟吧!
傅凜知不發一言,虞甜只能硬著頭皮繼續:「不過臣妾敢指天發誓,臣妾與此事絕無半點關聯!而且事發的時候,臣妾是與陛下您待在一處的,這您也是知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