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看破不說破,嘴角的笑意越發深了些,她看向旁邊花盆裡的花,慢悠悠地伸手摺下一枝:「世人都說,花無百日紅,可本宮覺得,只要紅過了就好,總比有些花,綻放了也無人問津,麗嬪妹妹覺得呢?」
麗嬪眼神有些茫然,這跟花紅不紅的又有什麼關係?這女人就愛賣弄自己,好像全天下就她一個人有文化似的!
她敷衍地點點頭:「臣妾覺得娘娘所言極是。」
貴妃眼神微妙:「……」
她知道自己是在嘲諷她麼?
看著自信附和的樣子,大抵是不知道的。
嘲諷傻子就是這點不好,都沒什麼成就感。
貴妃頓覺索然無味,捋了捋胸前的一縷碎發纏繞在指尖,抬了抬下巴:「妹妹繼續看風景吧,本宮還要去乾清宮,就不陪你聊了。」
麗嬪盯著她離開的背影,拳頭慢慢攥緊:如果貴妃能夠消失就好了。
還有皇后……
如果這兩個人都能消失……
*
和麗嬪掰扯了幾句,貴妃來的稍晚,進乾清宮的時候傅凜知已經在那兒了。
她倒沒有什麼惶恐的意思,十分自然地行了個禮:「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
傅凜知淡淡「嗯」了一聲,頭也沒抬:「免禮。」
說完也沒再管她。
貴妃見他還在忙,倒也不拘束,自顧自的起了身,招呼著盈星大包小包往裡扛:「東西抬進來就是。」
這進出動靜不小,一開始傅凜知只是皺了皺眉,沒有作聲,可是一炷香時間過去了,裡面的動靜還沒完,他終於忍不住推著輪椅走向內殿,一進去便被裡面的陣勢驚了下。
「你這是在做什麼?」傅凜知。皺著眉瞧著眼前這一幕。
貴妃和盈星正撅著屁股費力巴巴地在地上鋪著被褥。
貴妃聞聲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收斂了一下自己過於狂放的姿勢,挑了挑眉:「陛下看不出來嗎?臣妾在打地鋪啊!」
沒錯,所謂的貴妃專寵,就是夜夜打地鋪,天知道她從小嬌生慣養,在家裡都沒受過這種委屈,誰知道進了宮以後倒是體驗完了,那些女人居然還羨慕她。
貴妃表示:這樣的福氣,她實在消受不起。
打從她第一次侍寢的時候,傅凜知便跟她提了要求,他不喜與人同睡一榻,卻礙於太后那邊以及朝堂的壓力,必須要裝裝樣子。
於是貴妃便開始了她在乾清宮的打地鋪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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