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害怕,可他才解了足沒多久……這樣一來,不是又好長一段時間看不到她了?
一派寂靜中,傅凜知淡聲開口:「下不為例。」
嗯……?
傅明禮詫異地抬起頭來,眼裡還透著淡淡茫然。
其他人也驚訝萬分。
傅凜知不耐地蹙眉:「還不快滾?」
他想,他果然做不來慈父。
抿了抿唇,傅明禮唇角克制地稍彎一下,眼睛亮亮的:「兒臣謝過父皇。」
傅凜知冷哼一聲進了屋。
李有福眼神若有所思:「陛下今天心情很好嗎?」
他搖搖頭,喃喃自語,「瞧著也不像啊。」
白日裡才處置了一個大臣呢。
奇怪,沒被罵居然還挺不習慣的。
拂月眉開眼笑,壓低了聲音小聲道:「看來咱們都是沾了太子殿下的光呢!」
驚蟄眨了眨眼睛:「沒錯!」
傅明禮眸光怔怔:我麼?
……
*
虞甜醒來的時候是在半夜,渴醒的。
屋裡燃著燭光,落在床幔上的影子輕輕搖曳著,安靜的出奇。
她仰面躺了一會兒,腦袋放空盯著那影子,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之前的事,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傅凜知呢?
他們不是在拼酒麼?
她先醉了??!
虞甜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她趿著鞋下了床,著急忙慌地走出幾步,在美人榻上瞥見了傅凜知的身影。
虞甜腳步頓住,下意識放輕了聲音,慢吞吞走上前。
傅凜知睡著了,長睫覆蓋在眼瞼上方,醒著時總是冷淡的眉眼,這會兒被暖色燭光一照,竟有些溫柔。
虞甜蹲下身來,仔仔細細打量他,看著看著就有些不平衡起來。
他的睡相很好,隨意一躺瞧著都賞心悅目,近看肌膚細膩,連毛孔都看不到!
虞甜膽大包天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眉心:「嘖,酒量不好還敢跟姑奶奶拼?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指尖的觸感有些微妙,她手指不自覺往下,沿著起伏的鼻樑,不小心落到他的淡色薄唇上。
過分柔軟的觸感讓虞甜怔了怔,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幅畫面:
傅凜知似乎……親了她?
她驚嚇地收回手,捂住嘴一臉驚悚。
不是吧?
她已經喪心病狂到做這種夢了嗎?!
沒錯,虞甜認為那只可能是夢。
傅凜知怎麼會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