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太傅清了清嗓子:「此事我們稍後再議,為父今日進宮,是有別的事要與你商量。」
虞甜眉眼掠過一抹明顯的失望,興致缺缺地喝了一口茶:「有什麼事,父親直說便是。」
明顯感覺到她態度冷淡敷衍的虞太傅:「……」
就,怎麼說呢,向來只有他敷衍別人的,這還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兒敷衍。
心情還挺微妙。
然而他還不能發火,畢竟他有事相求。
虞太傅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三女兒和從前不一樣了,以前他說什麼三娘做什麼,可如今他不敢保證對方還會不會像以前那樣聽他的話。
「三娘你可知道,陛下今日為何沒來上早朝?」
虞甜詫異地瞪大了眼:「父親就為了來問這個?」
她捋了捋耳邊的一縷頭髮,神情多了幾分嬌怯,唇角抿著笑:「昨日宴上冒出好多刺客,女兒受了不小的驚嚇,半夜心口疼得慌,陛下為了安撫女兒,一晚上沒合過眼。」
虞太傅皺了皺眉,有些不信:「就因為這個?」
虞甜撇了撇嘴,不高興了:「父親這是在懷疑女兒的魅力?」
虞太傅:「……」
他何時這樣說過了!
不對,那是這個意思麼!
虞太傅老臉一紅,板著臉呵斥:「簡直胡鬧!陛下也就罷了,三娘你也不懂事?陛下因為你不上早朝,你可知外面會如何傳你?」
虞甜好奇地瞪大了眼,眼睛裡掠過一陣期待:「禍國妖妃,紅顏禍水?那豈不是肯定了女兒的美貌?」
虞太傅噎了噎:「……」
她的語氣聽上去還挺期待?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虞太傅深吸一口氣:「身為皇后,你有責任要勸誡陛下,而不是縱著他胡鬧。」
虞甜眼神委屈:「昨日臨安侯才指責女兒後宮不得干政,再說了,陛下不想去上朝,女兒能勸得住嗎?父親說的輕巧,自己去勸一個試試?」
「……」虞太傅心口被扎了一刀。
他要是敢去,也不至於坐在這兒了!
深知這個三女兒頑固不化,虞太傅懶得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他拐彎抹角地試探:「陛下昨夜心情如何?」
虞甜仔細想了想,搖頭:「不怎麼樣。」
心裡一跳,虞太傅眉頭不由皺起:「怎麼說?」
虞甜煞有介事地道:「陛下平日裡便總是冷著一張臉,昨晚上更嚴重,瞧著一副要殺人的樣子,還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反正乾清宮的事他們也打聽不到,還不是任她胡編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