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抬起頭來,一字一頓:「我信。」
虞甜滿腹的話堵在喉嚨里,化為一句略帶茫然的「啊?」
她都已經做好要費一番口舌的準備了,畢竟如果換做是她,有人在她面前說,我其實是你死去多年的親娘,她恐怕要認為對方得了失心瘋。
傅明禮見她面露茫然,反倒彎了彎唇:「如果不是我親生母親,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於水火?」
不得不承認,虞甜幾乎每次受傷都是為了他,換做沒有關係的人,根本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
之前看到虞甜毫不猶豫攔在他身前挨下那一掌,傅明禮就已經想通了。
她相信她是有苦衷所以不願和他相認,也相信她曾經說的話——
給他起名阿昭,寓意光明美好,她很愛他。
這就夠了。
虞甜張了張嘴,摸了摸他的臉蛋,眼底一片柔軟:「因為阿昭值得。」
傅明禮板著臉,耳尖慢慢紅了。
「從前的事,我……」虞甜剛起了個頭,傅明禮便生硬地轉移話題,「藥快涼了。」
他俯身去端藥,不願去探究那些塵封已久的真相,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
如果娘親真的恨他的父皇,甚至被他逼死,那麼在兩人之間,他要如何選擇呢?
傅明禮不願深想,甚至抱著能逃避一時是一時的鴕鳥心態。
虞甜聽出他話音里的逃避,有些詫異,不知道這小孩兒敏感的心思又腦補了什麼。
不過這也恰好合了她的意,從前的事三言兩語解釋起來太麻煩,況且,她還有些帳要算。
傅明禮把藥遞過來,虞甜見他似乎要動手餵自己,連忙自己接過:「我自己來!」
傅明禮眉頭輕蹙:「你傷還沒好,別逞強。」
虞甜笑眯眯望著他:「哪有那麼誇張?」
她喝了一口,苦的要命,下意識皺起了眉,但礙於小孩兒還守在面前,一雙眼直直盯著她,虞甜不想露怯,仰頭將藥一口悶了。
傅明禮盯著她,唇角沒忍住翹了翹。
「這是什麼地方?」虞甜眉尖微蹙,環顧四周。
「船上。」
傅明禮扶著虞甜下了床,打開房門,門口兩個黑衣人一左一右站著,跟看犯人似的。
虞甜腳步一頓,扭頭問:「你們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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