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知眸光落在虞甜身上,眼底涌動著晦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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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甜醒來的時候,剛睜開眼就瞧見一張放大的臉,她呆了片刻,喃喃道:「師父?」
菩提老道頓時如臨大敵,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完了完了,這是腦子傻了!」
虞甜:「……死老頭,你怎麼在這兒?」
菩提老道長吁一口氣:「這才是我那孽徒的口氣嘛!剛才那個我還以為見鬼了!」
虞甜有氣無力翻了個白眼,察覺到四肢酸痛,她起身失敗,又躺了回去:「我這是怎麼了?」
「呵,也沒怎麼,就是一隻腳踏進鬼門關而已。」菩提老道轉身走到桌子前端起藥碗,鬍子翹了翹,「喏,把這碗藥給喝了。」
虞甜腦子裡靈光一閃:「我毒發了?」
菩提老道盯著她,沒好氣道:「不然呢?趕緊把藥給喝了,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
她盯著遞到面前的藥碗,眼裡閃過一絲警惕:「這是什麼藥?裡面不會加了赤蓮草吧?我喝了,那傅凜知怎麼辦?」
菩提老道眼睛一瞪:「我說你個死丫頭,該精的時候不精,不該的時候精的跟猴似的!」
虞甜瞪大了眼:「裡面真有赤蓮草?!」
她皺著眉陷入沉思:「我都毒發了,阿凜比我更嚴重,那他肯定也發作了……不行!這藥我不能喝!」
菩提老道冷哼一聲:「你們兩個倒是情比金堅,搞的老頭子我才是惡人!放心吧,他那邊也有!」
「他也有?」虞甜搖搖頭,「可是只有一株赤蓮草啊……你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就在菩提老道險些氣個倒仰的時候,一道嗓音自門外響起。
「他沒騙你。」
傅凜知推門進來,漆黑透亮的眼珠安靜注視著虞甜:「我喝過了,如今已經行動自如。」
虞甜怔怔地看了眼他的腿,張了張嘴:「你,能走路了?」
傅凜知點頭,他走上前來,從菩提老道手裡接過藥碗坐到床邊,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眼裡露出一絲笑意:「喝吧。」
虞甜見他臉色如常,卻是沒有在逞強的意思,猶豫片刻,垂首乖乖將藥喝了。
菩提老道看得白眼直翻,索性背過身眼不見為淨!
喝完了藥,虞甜這才想起旁邊的菩提老道:「老頭兒,你怎麼來的?」
菩提老道扭過頭來,陰陽怪氣:「喲,可算想起我了?」
虞甜眨了眨眼,主動賣乖:「一直惦記著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