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知眼裡剛露出嘲諷之色,就見傅明禮指尖一轉,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不過我倒覺得左邊那個會贏,他身上有一股拼勁兒。」
傅凜知到了嘴邊的話生生憋了回去,勉為其難點點頭:「總算是還沒傻到家,不愧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隨我。」
傅明禮用一種看失心瘋的眼神看他,眼底充滿震驚:「……」
究竟傻的是誰啊?
兩人難得達成一致,沒有吵起來,因為觀看比賽太過專注,甚至把虞甜忘到了一邊。
虞甜木著一張臉,目光無意間落到一邊,眼睛突然一亮,她默默擠出了人群:「讓讓,麻煩讓讓。」
「趕緊的下注了啊!買定離手,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一群人圍在桌旁,儼然是在下注賭誰會贏:「耶魯吧,去年就是他拿了第一,我押他!」
「重奇也很厲害好嘛,我押重奇!」
虞甜搓了搓手,心道這她熟啊!
作為曾經把阿滿贏哭的女人,這難得倒她?
她不知道誰是耶魯誰是重奇,虞甜默默觀察了眼台上的兩人,一個穿紅色褲子,一個穿黑色褲子,她心裡頓時有了數。
於是圍在桌邊的就聽到一聲清脆的——
「我押紅色褲衩兒!」
「……」
周遭一靜,齊齊扭過頭來。
對上一雙雙震驚的眼睛,虞甜尋思著這話可能有歧義,她鎮定自若地補充:「是穿紅色褲衩子的那位壯士。」
她在眾人詭異的注視下,掏出錢袋子:「唔,那位壯士叫什麼名字來著?」
「紅色……呸,姑娘說的是重奇。」有人回過神來,連忙為她介紹。
「啊對,就是他。」虞甜把銀子放到重奇那一邊。
只有寥寥幾塊碎銀子,看起來分外寒酸。看來這位紅色褲衩啊不對,這位重奇不大被人看好啊。
許是她出場的方式太過引人注目,人群里有人好心提醒她:「姑娘可想清楚了?耶魯可是拿下了連續兩年的第一,實力不容小覷!」
「是嗎?」虞甜搖搖頭,眼神惋惜:「那他今年可遇到對手了。」
有耶魯的忠實擁躉頓時不樂意了:「小姑娘,不懂可不要瞎說!省得鬧了笑話待會兒下不來台!」
面對那人質疑的眼神,虞甜恬不知恥:「沒事,我臉皮厚,多高的台子都下得來。」
大概是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說話的人一噎:「……」
「行!那就等著看吧!」他氣哼哼放話。
說實話,單看台上的情況,兩人實力旗鼓相當,那位叫耶魯的大漢看上去確實占據上風一些,幾個回合,重奇都差點兒被他絆倒。
那人得意洋洋地看向虞甜:「我就說吧,耶魯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
然而他剛說話這話的下一秒,他就被打臉了。
情況直轉而下,一直處於劣勢的重奇突然發力,跟不要命似的,耶魯猝不及防到了這時候他還能爆發出這麼大的力氣,身形一個踉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