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甜坐在桌前,神色淡淡:「我生他什麼氣?他腦子壞掉了,我還能和他計較?我只是有些奇怪……」
傅明禮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哪裡奇怪?」
虞甜抿了抿唇,眉尖淺淺蹙起:「你父皇說他今年十六歲,可他十五歲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認識了,就算他的記憶到退到十六歲,按照正常的時間節點,他怎麼會認不出我呢?」
「原來你們那麼早就認識了。」傅明禮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不過轉而一想,他娘都能夠死而復生,這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這麼說來確實有些奇怪。」傅明禮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虞甜也思考不出個所以然來,沉著眸搖了搖頭:「興許他這病不能按常理揣測。」
她輕輕嘆了口氣:「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突然還有點懷念三歲的傅凜知,傻是傻了點兒,可乖巧聽話啊,不像現在這個孽子,簡直要氣死她。
——
季明軒好說歹說,才把傅凜知給勸住。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已經二十三了,身中劇毒,必須去找那個什麼赤蓮草?」傅凜知聽完季明軒囉里囉嗦的描述,不耐煩地打斷他。
他覺得有些荒謬,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長了七歲,還多了個媳婦兒和兒子,話本子都不敢這麼寫!
然而事實擺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對!」季明軒喝了口水潤潤嗓子,小心翼翼地瞄著他,「所以表哥你還是得跟我們一起行動,你覺得呢?」
十六歲的傅凜知年輕氣盛,渾身帶刺,防備心極重,季明軒有點拿不準他的心思,只能走迂迴路線。
傅凜知皺著眉不冷不熱瞅著他,那眼神冷冷的帶著刺,看得季明軒頭皮一陣發麻,只見他鋒利的眉微斂,渾身的戾氣勉強收了回去:「那就走吧。」
季明軒長長地鬆了口氣。
*
浴火節結束,眾人雖然仍有些意猶未盡,不過還是踏上了離開的路程。
馬車裡的氣氛很是沉默。
虞甜坐在一邊看書,另一邊,傅凜知神情莫測地瞧著她,眼神透著審視。
兩人之間隔了一張桌案,卻像隔了一條銀河似的,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搭理誰。
另一邊的傅明禮如坐針氈,哪哪兒都不自在。
他是被強行塞進來調節氣氛的,可眼前這場景,他覺得天王老子來了也調節不了。
不過傅明禮還是硬著頭皮開口:「父皇,您要不再仔細回憶回憶,看著我這張臉,你就沒想起什麼?」
傅凜知眸光轉落到他身上,沉默片刻,涼涼掀唇:「你真的不是那老頭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傅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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