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著她的側臉,有些走神。
原來……她竟長這副模樣嗎?
夢裡的人突然出現在眼前,他竟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他的夢境?
虞甜無意識抱緊了手臂,傅凜知微微蹙眉,寒冬臘月的天,馬車裡雖然燃著一盆炭,可就這樣什麼都不蓋睡上一會兒,八成還是會受涼。
毛毯就在離他不遠的地方,傅凜知瞥了一眼,似乎是在猶豫。
過了一會兒,他還是斂著眉起身,紆尊降貴拿起那毯子,頗有些嫌棄地蓋到了虞甜身上。
就當是占用了那個自己的身子,付出的一點酬勞罷。
看著虞甜漸漸舒展開的眉,傅凜知漫不經心地想著。
——
天空是湛湛的藍,像被水洗過一樣,皎白的雲朵綴在天邊。
綿延起伏的青山像是一幕巨大的屏障,隨著馬車的快速前進,連成一條線迅速向後掠去。
這裡的山四季常青,水也是碧綠澄淨,看不到半分屬於冬季的蕭瑟冷清,不知道的還有些是身處春季。
山間人煙罕至,只有少數動物活動的蹤跡。
「前面就是嶺南地界了。」季明軒看了眼地圖,說道。
「趕了兩天的路,可算是到了!我骨頭都快麻了!」阿滿迫不及待地掀開帘子透氣。
明媚的陽光曬得人暖洋洋的,完全感覺不到冬天的寒意。
虞甜眯了眯眼,抬手擋住額頭:「倒是比想像中快了不少。」
他們這一路也算是遊山玩水,時不時應付一下太后派來的殺手,就這樣費時還不到半個月。
「慢了。」傅凜知誠心和她作對似的,突然來了一句。
虞甜抬眼看過去,就聽他慢悠悠地道:「以我對太后和承恩侯的了解,他們是不會等到你們回京的。」
他豎起一根手指,眼裡噙著一抹嘲諷:「最多不出一個月,盛京就會大亂,你信不信?」
虞甜眯了眯眼,下意識道:「驚蟄之前說那邊還能撐兩個月。」
可她說完便意識到,傅凜知是對的。
屢次刺殺不成,太后他們一定會加快進度,甚至可以偽造出傅凜知已經身亡的證據欺騙天下人,藉此把持朝綱。
到時候一切已成定局。
虞甜眉眼微沉。
見她一點就通,傅凜知眼裡掠過一絲滿意,看來那個自己挑女人的眼光還不算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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