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個孽障!老子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男人嘴裡不停地發出咒罵,栓子充耳不聞,按好了手印就把文書小心翼翼遞給芸娘。
「妹妹,這下總能放過我了吧?」
芸娘接過文書看了看,心裡閃過滿意,她涼涼地瞧了眼這一家子:「小妹呢?」
栓子連忙打開裡屋的門,將熟睡中的女孩兒抱了出來遞給芸娘,絲毫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芸娘現在不是人,把小妹給她還有活路嗎?
栓子不是沒想過,而是不在乎。
婦人幾次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沒說。
芸娘看著懷裡的女孩兒,心裡越發厭惡這一家子,她意味不明地道:「這次就暫時放過你,我還會再回來的!」
一陣白煙起,帶煙霧散去,原地已經沒了芸娘的身影。
見狀,幾人更加確信這是厲鬼回來報仇,紛紛癱軟在地。
*
虞甜看向芸娘懷裡的女孩兒,讓驚蟄帶人去休息。
芸娘面色感激:「還要多謝姑娘出的主意。」
虞甜搖搖頭:「他們遲早會知道你沒死,有這兩份文書在,即便是鬧到官府也拿你沒辦法,不過可能會有些風言風語。」
芸娘搖頭,面色冷漠:「我不在乎,只要能擺脫那一家人,我做什麼都無所謂。」
風言風語又算得了什麼,她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你那爹娘也太不是東西了,還有你那哥哥,什麼玩意兒?」阿滿皺了皺眉,一臉義憤填膺。
芸娘演戲的時候他們就在不遠處看著,自然把那一大家子的醜態盡收眼底。
一家人湊在一起也挑不出個有良心的。
真是奇葩!
攤上這樣的家人也是倒了八輩子霉。
「讓你們見笑了。」芸娘眼神一暗,自嘲地勾起嘴角,「我早就知道他們是什麼樣的人,只是心裡還抱有一絲期待罷了。」
不過那一絲期待也在她被困在棺材裡,叫天天不應的時候磨滅了。
虞甜看了眼阿滿,示意她少說兩句,後者吐了吐舌頭,連忙轉移話題:「那個王家呢?他們也不是東西,可不能輕易放過!」
剛想出結陰親這樣惡毒的法子,還把活人埋在棺材裡,這簡直是喪心病狂!
芸娘眸光發冷,想起自己之前絕望的經歷,腦海里閃過王夫人那張尖酸刻薄的臉,她微微勾唇:「我本來也沒打算放過他們!」
阿滿眼睛一亮:「我幫你啊,嚇人這種事情我最擅長了!」
……
接下來芸娘故技重施去王家裝神弄鬼,那王夫人做了惡事本就心虛,夜裡都睡不好覺,比之前那一家子還不禁嚇,不知道是不是報應,竟然活生生嚇中風了。
這個消息一傳出來,芸娘那一家子更加草木皆兵,生怕她哪天又找上門。
與此同時,好幾家結過活人陰親的人家,家裡也陸陸續續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