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寧只覺得她的魂都好似被吸走了,一時間竟有些害怕,只是嘴被堵著說不出話,只能發出唔唔的嗚咽聲。
四阿哥吃夠了嘴兒,又去尋別的吃,耿清寧喘了好幾口氣,才覺得回魂,腦子裡似乎也清明了片刻,理智稍稍回籠,她便捧著埋首在胸前的腦袋問道,「我是誰?」
這次她稀里糊塗的就把四阿哥拉上床,竟完全把『真愛』之事拋在腦後。
她雖願意做那個『真愛』的擋箭牌,但絕不願意做別人的替身,若是四阿哥把她當成了別人,便是拼著後半生再不能吃香喝辣,也得將他踢下床去。
四阿哥又親了一口,發出啵的一聲,才抬起頭看她,怎麼都這個時候,醋性還這般大,「爺後院這些人,只有你,蘭院的耿氏才敢這般放肆」。
耿清寧放心了,她認真道,「我叫寧寧,記住哦,我是寧寧」。
四阿哥看著她,昏黃的燭光中,她身上好似也有微弱的光暈,晃得人目眩神迷,他像是被蠱惑般,開口喚她。
「寧寧」。
耿清寧終於如願以償,再加上酒意一直未褪下,突然鬼迷心竅一般,主動湊上去親他。
這還了得,四阿哥欺身上去,昏黃的燭光下,兩個人身影糾纏,影子倒映在床帳上,隨著波濤起伏。
一夜荒唐。
第二日耿清寧醒來的時候,只覺得全身如同被軋過一般,沒有一處不酸痛。
她躺在床上,盯著床帳上瓜瓞綿綿的花紋,一時間還有些失神,或許是她,又或是四阿哥,也可能是兩個人都素得狠了,昨夜裡很是放肆,而四阿哥竟有如此多的手段,鬧得她哭了一回又一回。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是睡飽了醒的,而是失的水分太多,被渴醒的。
一口氣喝了兩盞溫水,耿清寧才覺得嗓子緩解許多,汲著繡鞋坐到妝檯邊,就見桌上擺放著一個從未見過的精緻盒子。
說是盒子也有些不大妥當,個頭又比普通的盒子大上許多,耿清寧沒見過這個。
見主子好奇,小桃一邊輕柔的通著主子的頭髮,一邊細細介紹道,「這是揚州那邊的漆器,今日一大早主子爺差人送來的,問格格可還喜歡?」
葡萄一臉的與有榮焉,滿府里誰有這個體面,日日能得到主子爺的賞賜,送東西的小太監聽聞格格還歇著未起,忙不迭的走了,他們說是不敢擾了主子清夢,還不是看她們格格受寵,不敢托大。
還有昨日,本以為主子爺會發火或者冷落格格,誰知主子爺不僅沒生氣,還留宿在蘭院,今日一大早又送了東西過來,可見是真真將主子放在了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