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奇怪,她們之前也並未打過什麼交道,可拒了一回人家便會再來第二回 ,同為貝勒府的格格,她也不好太落烏雅格格的面子,只能由著這人每日裡東扯西扯的。
不過,鈕祜祿格格自嘲一笑,寵愛子嗣她一樣也沒有,家世背景更是全無,渾身上下無一絲一毫別人所能圖謀之處,也不知烏雅格格到底如何做想。
鈕祜祿格格正胡思亂想著,烏雅格格已經從外面笑著走了進來,其實她想的很簡單,上回花園之事她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就被人堵住了嘴,而且看著表哥那冷酷的眼神,若是她真的說出了什麼大不敬的話,他只會讓她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府里,絲毫不顧及這血脈相連的情誼。
不過,她也不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之人,既然表哥那里行不通,這府里還有另一位人生贏家,恰好如今的鈕祜祿格格十分可憐可嘆,她若是伸把手照拂一二,豈不是能讓這位未來的太后娘娘,皇帝的親生額娘感恩戴德?
若是做不了寵妃,成為後宮隱形之主眷顧的人那也是很不錯的選擇,等那鈕祜祿氏成了太后娘娘,她豈不是可以做個貴太妃。
烏雅格格一邊想著,一邊露出了嚮往的微笑,那般舉全國之力奉養的人,手指縫裡露出的東西只怕也夠她好好過活了。
一旁的翠兒低頭呈上兩碗茶,離去的時候卻忍不住撇嘴,這位烏雅格格莫說是主子爺看不上,便是她也看不上,明明只是個格格,說話做事卻一副當家福晉那股子頤氣指使的態度,若是她一直這般也就罷了,只能說每個人性子不同,生性如此別人也說不來什麼,偏生她有時伏小做低的討好格格,態度變化的太過劇烈,讓人不得不懷疑她其實腦子有問題。
烏雅格格啜了口茶,看見鈕祜祿格格一刻不停繡著手中的虎頭帽,那一看便是嬰孩的帽子,她捂著嘴驚嘆不已,「姐姐的手可真巧,這小老虎繡的栩栩如生,妹妹一看還以為要撲出來了呢」。
雖說這贊過於浮誇了些,但是卻正中了鈕祜祿格格的心意,若是蘭院的耿氏也能這般想便好了,只要二格格願意戴上這帽兒,也能叫四阿哥看到她的心意。
鈕祜祿格格露出一個溫婉的笑容,輕描淡寫的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繡著玩罷了」。她可不敢叫這冒冒失失的人知道了這是送給二格格的禮,若是烏雅格格也這般照搬照做,豈能體現她獨一份的心意。
見鈕祜祿格格又低下頭極為認真的對待這個帽子,烏雅格格眼珠子一轉,順理成章的想到一種可能,這肯定是未來的太后娘娘盼子心切,想早日生下那四阿哥弘曆吶。
讓她好好想想上輩子的事兒,雖說她在內宅里不是很清楚乾隆皇帝的生辰,也知道大約是康熙五十年前後生的,現下已經康熙四十六年過半,若是再加上十月懷胎,說不定就是這兩年的事兒,想到這裡烏雅格格特意對未來的太后娘娘討好的眨眨眼睛,還捂著嘴咯咯笑道,「姐姐莫急,想必很快便有好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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