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眼風一掃,又在桌上找到另一個淡些的碧春酒,他親手倒了一杯,「這個碧春酒柔和許多,對身子也是最補不過,你試試這個」。
十三阿哥擺手拒絕,又倒了一杯那種極烈的酒,一口飲盡後才學著四阿哥的做法,將割下來的羊腿肉塞進燒餅里,還放了些細細的黃瓜絲和蔥段在裡面,整個塞進嘴裡。
用酒送下燒餅夾肉,他又拿起炸至酥嫩的小魚,只見那面衣炸得又薄又脆,骨頭都是酥的,十三阿哥張口咬下,囫圇嚼了幾下,似乎連魚骨頭都一塊吞下。
四阿哥見他用的痛快,心中也覺得舒心,也不枉費他交代一場。
二人埋頭用膳,一整個羊腿被片了個乾乾淨淨,兩籃子燒餅也幾乎見了底,幾道小菜也吃得七七八八,十三阿哥扔下手中的羊腿骨,提起燒酒壺卻倒不出一滴酒水,他望了望壺底,露出個有些迷茫的笑容,「四哥,這壺底爛了……沒酒了…」
四阿哥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說的是人還是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都說上胡話了,可見是喝多了」。
十三阿哥扔掉手中的酒壺,啪的一聲酒壺掉地,摔的四分五裂再無修復的可能,「呵呵,哈哈,我喝多了,我喝的太多了」。
說著他眼睛一閉,整個人無力的禿嚕到桌子底下,就地一躺,竟完全無視地上的瓷器碎片,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睡了。
十三阿哥身邊的小太監來喜,整個人急的抓耳撓腮的,三月的地上還有些寒涼,若是受了風寒可如何是好,還有那些個碎渣子,一時間他恨不得將自己墊在主子身下,好讓主子睡得舒服些。
就這麼一壺酒,便是再烈,又怎能將素來海量的小十三喝醉,四阿哥長嘆了一口氣,吩咐蘇培盛將人攙扶起來,又叫人去收拾出一間屋子,好叫十三阿哥在此歇下,李懷仁則是領命去十三爺的府上通報一聲,免得十三福晉久等擔憂。
眼見著兩位主子的興致都不高,屋子裡雖忙忙碌碌的,但沒人敢發出一點響動,四阿哥看著面前的杯盤狼藉,他沒起身,一杯接一杯的喝乾了剩下所有的酒。
康熙四十七年五月,皇上幸塞外,點了一、二、四,十三至十八阿哥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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