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進忠眯著眼,這樣額頭上滾落下來的汗珠便不會進到眼睛裡去,他又道,「格格說的有理,只是座下馬兒受不了,好歹讓它們喝點水,緩口氣兒」。
耿清寧伸手摸向馬脖頸處,只摸到了一手的汗水,可見是熱得狠了,不僅如此,馬嘴旁邊還出現了些許白沫,若是在這般劇烈跑下去,說不定要倒在半路上,她沉默了一瞬,也是,終究不可能像八百里加急那般,還帶著空馬便於隨時更換。
「前頭找個陰涼的地兒歇息一會兒吧」,耿清寧沒再堅持,只是也沒打算如於進忠說的那般去行宮休憩,「等到太陽稍落的時候,咱們再走」。
於進忠見主子願意休息,高興的哎了一聲,一個人騎馬跑在最前頭,打算先去找個茶館之類的,好讓格格能坐下來歇歇。
這條官道從京城直通賽外,正是為了去木蘭圍場所建造,因皇上希望滿人不忘勇武之風,是以這條官道每年都被走上好幾遍。因有利可圖,路上的茶水攤子不在少數,耿清寧一行人也沒講究排場,就在遇到的第一個攤子上歇腳。
這茶攤的老主顧通常是驛站的人,除了茶水之外最擅長的便是伺候馬兒,所有人的馬都被牽到後頭,那裡有上好的草料,加了黃豆,還加了生雞蛋,攤主的孫子孫女也沒閒著,端著水盆往馬身上澆著曬了一下午的井水。
剛才路上的時候也沒覺得如何,此刻一停下來,耿清寧只覺得全身又酸又痛,大腿內側更是火辣辣的,她忍著嫌棄去了又髒又臭的淨房,果不其然,大腿內側處嬌嫩的皮膚已經被磨破了皮。
耿清寧狠心當作沒看見,將汗透的褲子重新穿上,濕透的衣裳黏在受傷的地方,蜇的皮膚一陣陣的收縮。
想到淨房門口於進忠正等著,耿清寧突然有點尷尬,體會到沒帶宮女的諸多不方便之處,她儘量動作自然的走到桌旁,將頭上圍著的面紗去掉,一口氣將碗中的茶水飲盡,全然沒有注意到碗上還有豁口。
不過即便有豁口對她也無礙,雖然在古代錦衣玉食的養了這些年,但現代大學生活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更深,不說別的,當年食堂里別說碗上有豁口,便是雞腿上有個豁口她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真不是矯情的時候。
耿清寧又喝了兩碗茶,才壓下那股渴意,剛才她去淨房的時候都沒有尿意,應該是出汗太多導致缺水所致,待會出的汗只多不少,肯定要多補充一點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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