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也想過讓孩子們留在府里,可一來,他不願在此刻去觸皇上的霉頭,二來,娘娘也想甯楚格了。
甯楚格甚至晚上不回府,直接就在永和宮宿下,他還怕寧寧擔心,沒想到,她竟然全然的放心娘娘。
「愛屋及烏嘛」,寧寧躺在貴妃榻上看書,對此四阿哥的擔憂她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甯楚格十分依賴德妃娘娘,小孩子眼明心亮,最是直白,可見德妃娘娘對於甯楚格是真心疼愛,但娘娘又看不上她,只能是為著四阿哥了。
看一個人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要看他做了什麼,德妃娘娘確實沒有開口關懷過,但做的事件件樁樁都是為著四阿哥考慮,想必也是一番慈母心態。
只是,未曾把她這個兒子的小妾當人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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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過年期間四阿哥在府里、宮裡兩頭跑累著了,又或許是得了時疫的身子還未完全養好,他明顯感覺自己身子十分沉重,腰上像是墜著一個大石頭似的,起身坐起都有些不便,夜裡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除了腹部之外,胃所在之處亦十分難受,像是被什麼東西頂著一樣,只要一躺下,便覺得口中直冒酸水。
他以為是自己用膳用的略微多了一些,這幾日他都同廢太子一起用膳,因著那個酸辣的泡椒醬在,他確實覺得比往日更有胃口些。
根據宮中的老習慣,他打算齋戒兩日,沒想到齋戒一天之後,腹部仍然是硬梆梆的,胃卻開始造反起來,有一種又飽、又餓的感覺,就連腿腳也開始不舒服,像是浮腫了。
除此之外,心頭像是有把火在燒,恨不得在大冬天裡嚼幾塊冰來吃。
四阿哥想,他應當是病了。
宮中過年圖吉祥的兆頭,見不得有生病的人,他便利用一旬一次的休憩,叫來了陳大夫。
陳大夫摸著脈還沒說話,一旁的耿清寧一聽這症狀倒是心中完全明了,上次懷著甯楚格的時候,德妃娘娘遠在宮中,她未曾見得德妃苦楚,自然是無甚觸動的,而如今四阿哥就在她面前,親眼目睹之下,她難免有些心虛。
陳大夫正摸著他的雙層下巴沉思,自從上次在熱河瘦了一大圈之後,家中的河東獅突然就變成了小貓咪,不僅溫柔體貼,每日的碗底中不是埋著雞蛋就是紅燒肉,很快他整個人就胖了一圈。
此刻,他拽掉了兩根鬍子才開口道,「四爺的身子應當是無事的,想必是之前病著的時候喝多了藥,傷了胃氣」。
接下來便是一大堆胃氣不足,食欲不振,身子難安之類的話,毫無任何作用。
耿清寧鬆了一大口氣,父親承擔一些孕育之苦怎麼了,反正是他倆的孩子,誰生的不都一樣,況且老話說,養兒方知抱娘恩,她讓四阿哥體會一下她與德妃娘娘所受的罪,這是好事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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