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耿氏。
正院,福晉卸下釵環,滿面的哀戚隨之而去,只有深深的疲憊,這幾日迎來送往,她確實累的不輕。
小丫頭提來熱水,輕輕褪下福晉的花盆底,試了溫度後,小心翼翼的將主子的腳放進熱水中,輕輕的揉捏起來。
一刻鐘後,小丫頭額頭的髮絲已經被汗水浸透,福晉的小腿都已泡得微紅,小丫頭將福晉的腳抱在懷裡,拿細棉布拭乾後才行禮退下。
福晉靠在迎枕上,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
滿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康嬤嬤端了一盞燕窩過來,「福晉,多少用些罷」。
一整天福晉都在忙,中午的時候只撿了兩塊干點心配著茶水咽了,晚間的時候可能是餓過了,更是沒有一丁點兒胃口,此刻緩過來勁之後,當真有些餓了。
福晉伸手接過鵲橋仙渡青瓷小碗,拿著湯匙慢慢的攪著,銀耳燉的黏膠膠的,被扯出細絲,「宋氏那里如何?」
康嬤嬤又端來一盞清茶,預備著漱口所用,她道,「應當是有些懷疑的,但大頭還是在耿格格那邊」。
福晉慢慢的用著這碗銀耳羹,甜膩膩的讓人心情也跟著好起來,嘴角慢慢的就掛上了微笑,「那就好」。
等到耿氏熬不住的時候,這般不記事的小阿哥就是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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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弘暉去世的時候,耿清寧就學會了不落人口實,她就著滿桌子的素膳吃了半碗米飯,夏日裡吃素比冬日好熬一些,這時候瓜果蔬菜極多,天氣又熱,人也沒有胃口,大魚大肉也吃不下,吃些素食反而舒服些。
這幾日府里忙,幼兒園只能暫停幾日,前院此時人多又雜亂,甯楚格只能暫時搬回蘭院,此刻正抱著一碗蛋羹吃,她年歲尚小,還在長身體的階段,吃些蛋類還是可以的,但往裡的肉沫沒有了,換成了拿鮮菌子吊的高湯,吃起來倒也鮮鹹味十足。
「額娘,為什麼不能吃肉?」甯楚格拿著小勺子將蛋羹刮的乾乾淨淨,桌上的菜色沒有一道是她喜歡的。
小孩子舌苔極為靈敏,對味道敏感,蔬菜類中的那些芳香類物質對他們來說味道極重,難以接受,甯楚格也是這般,讓她吃根青菜難於上青天。
耿清寧並不介意小朋友挑食,她以前看過一種科普,說是小朋友討厭什麼,可能是身體會對這種物質過敏,因此會下意識的排斥該物質,況且可代替的東西非常多,不是必須攝入類的東西沒有必要讓孩子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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