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耿氏再得意,不過就是眼下得寵幾分罷了,要知道鈕祜祿格格那可是未來的太后娘娘,戲本上都是怎麼說的,守得雲開見月明,眼下的冷清不過是蟄伏罷了,只待一日風起,必將飛上九天。
不過這種好事兒,她一人知曉便夠了,再不可與第二人道也,畢竟太后娘娘的精力寵愛都有限,只管看重她一人便可。
至於這武氏,她若是被醋昏了頭腦,大可以自己去撞南牆。
鈕祜祿格格拿帕子輕拭嘴角,「這泰州三寶果然名不虛傳,真是讓人唇齒留香,妹妹這般好意我無以為報」,她扭頭交代下人,「今兒高興,拿銀子去膳房叫一桌上好的席面過來,對了,再要兩壺酒」。
她笑呵呵的道,「咱姐妹們在一處好好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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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三的時候,耿清寧已經從產房裡挪回去,臥房開了一絲窗戶,前院喧鬧聲就從縫隙里鑽進來,她側耳聽了一會兒,有咿咿呀呀的唱戲聲,還有敲鑼打鼓的聲兒。
這是四爺在給五阿哥做臉面。
耿清寧懂,只不過人家都說孩子的事兒最好不要大辦,一個人一生的福報是有限的,若是在孩童時期消耗的太多,對後半輩子總歸是不好的。
她都穿越了,迷信一回不過分吧。
四爺聽不得她說這個,他懷裡還抱著孩子,面上就沉了下來,「愈發沒規矩了」。
他看向懷裡豆腐似的孩子,一絲兒的力氣也不敢用,只輕柔的晃了兩下,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下來,「爺的兒子,福氣十輩子也用不完」。
陳大夫和伍太醫都摸過脈,這個孩子跟他哥哥一樣,身子很是康健,只要孩子能平安長大,至於前途、臉面那些,自然有他這個當阿瑪的去掙。
耿清寧見他小心翼翼的模樣本想笑,沒成想卻被訓斥,眼睛中頓時眼淚汪汪,金豆子要掉不掉,就在眼眶中打著轉,見四爺盯著她看,還故意扭過頭不去看他。
剛生完孩子他就凶她,太過分了。
四爺把她的臉轉回來,「不許哭,憋回去」,見她眼淚落下來又拿袖子給她擦眼淚,軟下聲音哄道,「乖,莫哭,月子里哭傷眼睛」。
四爺暗嘆一聲,都是三個孩子的額娘了,看上去竟比弘晝還要嬌氣,他只能把孩子遞給奶娘,伸臂將人抱在懷裡。
葡萄連扯帶拽的把一旁看呆了的奶娘帶出去,等轉出屏風再不見裡頭的身影,她才把白梨叫過來,讓她看著奶娘和五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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