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重馬聽見通傳,從裡頭迎出來,「全公公,貴客」。
全公公懶得跟他掰扯,這樣的人都不入他的眼,「別廢話,快帶我去換身衣裳,對了,你再去稟告耿主子,說是小全子想給主子磕頭」。
甭說是這種鄉下小道,便是官道那也滿是泥巴路,騎馬揚起的灰塵更甚,眼下他臉上、衣服上一拍就是一個灰印子,自然不能這樣去拜見主子。
馬重五並不在意旁人是何態度,他一面把人往裡頭領,一面笑道,「換衣裳自然是可以的,只是主子這會兒正忙著,怕是沒空見您吶」。
第157章
耿清寧在忙活的事兒還得從三天前說起。
李懷仁早上駕著騾車剛走, 中午的時候廚房那頭就開始鬧么蛾子。
本來天氣就熱,耿清寧也無甚胃口,就吩咐人去廚房叫幾碗咸香口的細索涼粉, 再來一盞冰冰涼的楊梅渴水來配, 清爽的小甜水兒正好中和涼粉的鮮辣酸爽,過癮極了。
白梨自告奮勇跑去廚房一趟, 回來卻兩手空空, 口中支支吾吾的說道,「廚房那邊說, 這會兒正忙,怕是需得等些時候」。
耿清寧雖說腹中不飢, 但覺得萬分蹊蹺:莊子上與府內不同,這處只有她算做主子,便是馬重馬與他繼母也得排在後頭。
再說,她點的這兩樣東西十分易得, 涼粉是每日早上便做好的, 一直放在井水裡澎著, 現吃現切,只需調製些料汁便可,楊梅渴水更是簡單, 舀些前幾天熬製的楊梅膏, 再拿冰水化開, 冰涼舒爽的楊梅爽便得了。
總而言之, 廚房沒有讓她等的道理。
「到底怎麼回事?」耿清寧放下手中的設計圖紙,眉間松展卻不怒而威。
「您別生氣」, 白梨面上帶了幾分小心翼翼,「是陳總管, 他在故意為難咱們」。
「陳總管?」耿清寧有些不明白,莊子上有哪個姓陳的人。
「就是那個欺負人的陳德海」,白梨氣的眼都紅了,「昨兒與李公公一道來的,不過他昨日吃醉了酒跟一群漢子睡在了前頭碾場那裡,今早上才被紅棗家裡頭那個瞧見」。
她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氣,「還說什麼,他是過來伺候您的,可這都一天一夜了,也沒見他來給您磕頭」。
他這是在打蘭院的臉!
「他剛酒醒就占了廚房,還故意為難咱們,」白梨忍不住滾出兩滴淚來,「定是主子爺還在生咱們的氣」。
一個狗奴才哪來這麼大的膽子,不過是仗著自己是主子爺送過來的,在狐假虎威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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