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紅棗以前沒出去的時候,在蘭院管著各色絲絹紗羅,做個衣裳、荷包的都是她的活計,就是因為她繡工最為精湛。
小貴子做的荷花燈形狀好看,紅棗又將外頭裝飾的艷麗,可不就入了眾人的眼。
「好葡萄,莫氣」,耿清寧看著只覺得可愛,出言寬慰道。
葡萄氣得更厲害,「您不知道,昨夜裡紅棗又湊到主子爺跟前去了,也不知曉她什麼時候做的衣裳」。
耿清寧擺擺手,昨夜裡四爺走得時候她並未睡著,發生何事她自然一清二楚,「你想多了」。
若是有心如何,怎會在眾人面前,如此行徑看上去倒像是故意提醒。
「這樣,賞小貴子一個頭名,花絲鑲嵌香囊便讓給他罷了,你們其餘各人每人得一匹布,做新衣裳穿,馬重五紅棗兩口子只得一份,如何?」
夏季熱,汗多,又沒有空調冷氣,主子們可以經常換衣,但下頭的人可能一整日都穿著汗濕的衣裳,一天下來,衣裳上白白的似凝有一層鹽霜。
葡萄轉怒為喜,她也不是眼皮子到淺稀罕這一點子東西,只是單純的氣不過,如今主子親自安撫,哪裡還有氣。
耿清寧看著笑意更深,身邊人的活力讓懶散的她都有了精神,她站起身,「走,咱們挪些梔子到咱們住的屋子那裡」。
莊子上沒有花房匠人,自己侍弄花草倒也十分有意趣,耿清寧尋了個鋤頭,將梔子連根挖出,又尋了好看的紫砂盆,配上沙壤土、腐葉土和草木灰,這樣的土壤透氣,最適合梔子。
將將弄好兩盆花,陽光就熱烈了些,她將花盆抬到屋內,拿陳醋兌水噴灑在梔子的葉子上,梔子愛酸,微酸的土壤環境能讓它長得更好,也能防止生蟲。
為了紮根順利,還需剪掉一些花苞枝葉,耿清寧下手極狠———無論是人還是植物,為了獲得新生,總得付出些什麼。
屋子裡正一片狼藉,恰好甯楚格從外頭衝進來,「額娘、額娘」。
耿清寧放下剪刀,愛憐的擦拭乖女兒頭上的汗水,還叫人拿杏酥飲給她,「外頭這麼熱,怎麼也不撐把傘?」
夏季紫外線強烈,該做好防曬才是,而且姑娘們都沿著陰涼處走,偏偏甯楚格大搖大擺的,偏不愛犄角旮旯拐彎處,就愛橫衝直撞。
甯楚格端起茶碗一飲而盡,「我著急嘛」,她忍了整整一個晌午的時光,讀書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還被先生說了兩句。
她放下茶碗,神秘兮兮的說道,「額娘,昨日夜裡我好像看見阿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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