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只來得及乾嘔兩聲,還沒吐完,忙抬頭對著烏雅氏輕輕搖頭。
這些都是伺候四爺的太監,得罪不起。
烏雅氏連喘了好幾口氣,才將心中的這股子邪火給壓下來,她一把推開這個兩個腌臢的太監,親手扶著翠喜進了屋。
翠喜掙扎著躲開,「格格,您身上穿的是新衣裳,可千萬別被弄髒了」。
即便沒有弄髒,扶著她,肯定也會被弄皺的,到時候見著主子爺就不美了。
烏雅氏翻了個白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空想著這個」。
翠喜到底還是被扶著進了屋,被安置在凳子上坐著,手裡還被塞了盞溫茶。
「說吧,是不是前頭那些人又給咱們臉色瞧了?」烏雅氏坐在一旁,氣呼呼的說道。
前頭那些人看人下菜碟都是常事,瞧這樣子,指定又是給翠喜臉色看了。
翠喜還沒喘勻氣,又伸手給烏雅氏倒茶,省得主子一個勁的生氣,氣壞了身子,「奴婢還沒見著王爺,就被蘇公公給趕出來了」。
烏雅氏將還溫熱的茶水一口氣飲盡,茶盞重重的放在桌上。
這些狗奴才,他們哪裡知道表哥對她的心意。
說來說去還是怪她自己之前說錯話,導致她自進府開始就沒得過寵。
哼,她一定要跟表哥好好說道說道,叫表哥把這些不長眼的奴才全都攆出去。
她想著就站起身,打開房門,恨不得立刻就跟四爺告狀,卻被兩座肉山堵在了門口。
為首的那個還算客氣,笑呵呵的道,「烏雅格格,您若是有什麼吩咐,只管吩咐奴才二人便是,至於外頭,就不勞您貴腳踏賤地了」。
烏雅格格嗤笑一聲,連詞兒都用錯,還要意思在她面前裝大尾巴狼。
她揚起下巴,斜睨二人,「滾開,我要見王爺」。
兩個太監異常鐵面無私,烏雅氏無論是訓斥還是恐嚇均未能得償所願,只能氣呼呼的迴轉。
翠喜終於緩過來勁兒,上前扶住烏雅氏,擔憂的問道,「主子爺是不是生氣了?」
否則,為何會突然將她們主僕二人禁足。
翠喜還有更深一些的擔憂,若是她們倆一直待在屋子裡出不去,是不是就會像當年的宋格格一樣,再也無法現於人前。
烏雅氏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有些奇怪,「表哥為何會生我的氣?」
她剛來,又未曾做錯事,退一萬步說,表哥即便生氣,也與她無關,定是外頭那些瑣事纏得人不能分神。
想來也是,表哥可是以後要做皇帝的人,外頭的事情令人煩擾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沒事兒」,烏雅氏安慰自己的貼身宮女,「去,把窗戶打開」。